她虽想过谢荷很多次，在这一年多里过很多可能的设想，可当旁人同她提起谢荷，她还是无措。

“你有分寸便好。”

“这和表有什么关系呀，你又不是故意的。”

“老师您都知的，又何苦问我？”睿亲王，“您放心，学生有分寸。”

谢太傅让家给睿亲王和容昭安排宿，谢渺便在一旁不作声的跟着，装对这些事全然不熟悉的样。容昭不愿另外独住，闹着要和谢渺同住，谢渺没办法只能应下。

提起容珏去泉州，谢渺记得最的便是那幅画，她就是在容珏去泉州时发现的。容昭是大咧咧的，未发现谢渺神不对，继续说着：“表还好好活着真是太好了，记不得我们也没关系，只要还好好活着就很好。”

她这番话让谢渺心中发酸，明明有难受却又有几分动。

谢太傅笑得更甚，颇有几分得意，“那你们可难找了。”

“让你们伤心了，是我不好。”她嗓有些哑，说话时换了个姿势，让容昭无法看见她泛红的。

睿亲王：“老师还是这么取笑学生。”

容昭也换了个姿势，仰躺在床上，“我也很伤心，但是最伤心的还是母妃和三哥。”

“三哥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似的，却一直不信你已经死了，派了人到去找，我和老五都以为他疯了，还好你果真活着，还好三哥持下来了。”容昭絮絮叨叨地说着，谢渺想起容珏与自己说过的那些话，院中的银杏树、新收的古籍、咸集楼里的时事，他留心，装作她好像还

睿亲王也跟着笑，上前去朝谢太傅行礼，“学生见过老师。”

睿亲王笑着回答：“这又何妨，女大才能宜室宜家，您是不知姝儿和我说了多少次往后想找个二姑娘这般的儿媳。”

夜间容昭和谢渺同睡，她趴在床上，一边晃着抬起的小一边摇扇，同谢渺说着：“上次同表一起睡还是三哥去泉州的时候呢。”

谢太傅落，随：“你这次来可是要查怀霜这一年多发生的事？”

你要给谁撑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他们齐齐往拱门看去，只见谢太傅正站在那里。

谢渺看着，心中那气这才松了些。有爷爷帮衬着自己，总归会好一些。

睿亲王是谢太傅的弟，师徒见面自是有话要说，让容昭随谢渺离去，师徒二人开始对弈谈天。无非是寒暄，说说无伤大雅的朝政，最后说到容珏与容玥，睿亲王：“都是些不省心的，早知这般还不如让二姑娘嫁给我家那小。”

容昭喜地跑过去，挽着老人家的胳膊撒：“外公，小六好想你。”

谢太傅大笑，“世如今也才十七，年岁上与怀霜可不相当。”

谢太傅笑：“王爷可别折煞我这个老。”

“便宜了容珏那小。”

“你遇难的消息传里，母妃当时就差些了过去。”

容昭憋嘴，可怜地说：“我说的真的啦，外公你怎么不信。”

谢太傅笑她，“你这张嘴调了，信不得。”

这个分寸自然是皇室的分寸，谢太傅知前人的脾，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兵来将挡，来土掩，谢家总不会轻易就倒了。

她是故意的，可她又怎能和她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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