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靠着这个渡过了飞升前漫长的年月,以此获得短暂的平静。
她已经很久没有再感知到这份伤心了,给至高神们渡情劫果然劳心劳力啊。谢期推开荀深的手,抹干眼泪想。
她抬起头,却发现荀深单手按住额头,目光有些茫然。无意识地和她对上后,他瞳孔针缩了一下。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荀深喃喃问。
谢期心里一凛。
她把手背后,指甲掐着指关节:“你在说什么?”
荀深的声音很慢,好像在思索什么,又很怅然:“我们应该更早遇见的。在我还……没那么糟糕的时候。”
谢期不吭声,荀深却自顾自道:“我们可以早点遇见,比如说念书的时候,我们一起学习一起竞争,我一定会比现在更快地爱上你,哪怕是坐在一起都能让我开心。”
“那只是你的幻想。”谢期打断他。
荀深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谢期。
是啊。
是吧。
“那真可惜。”他说。
谢期体温慢慢回升,全身不冷了。她开始脱外套,即将脱下衬衣时荀深拦下了她:“会冷,别脱。”
“你不是说让我给你口到死吗?”谢期说,“你要的不就是这个。”
荀深皱起眉。
“我现在不想做。”他说。
谢期哦一声,“那你什么想做了和我说声,我到时候过来。现在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叔叔不让我在外面待太久。”
荀深深吸一口气:“阿期,我们结婚吧。”
他以为谢期会再一次拒绝,谁知她很随意道:“好啊,结吧。我精力有限,婚礼筹备不了,就拜托你了。”
谢期往前走了两步看见荀深还站在原地,疑惑道:“怎么不走?我这次还需要拿些反辐射药。”
荀深转过脸:“阿期,婚姻不是那么随便的东西。”
谢期带点嘲弄的笑意道:“荀深,我会很乖很听话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喜欢我也不会喜欢太久,婚姻这东西看看诸夏近年结婚率离婚率就知道了,所以别把爱情和婚礼理解得那么高尚,我俩之间真不适合那么高尚的东西。”
她整个人十分消极,神情漠然,什么都没往心里去。
人屈从于欲望,被假象蒙骗,为一时的你侬我侬短暂欢愉而感动,可是没有人永恒相爱,过去的终究会过去,故事只会在最美好的时候戛然而止,而数年后的厌烦乏味,相看两相厌才是一定会达到的结局。
荀深忽然明白谢期不是因为可笑的反辐射药向自己低头,也不是因为单薄的爱情答应了自己的求婚。只是因为她从未爱过任何人,无论是自己,还是那个倒霉催躺医院里昏迷不醒的周嘉川。
所以谁都可以。
窗户外投进的阳光令荀深温暖也令他寒冷,他在某一刻忽然感到了迷惘。
他一瞬间开始质疑自己做的事情到底对不对,可除此以外他也没别的办法挽留住谢期。
谢期拿完反辐射药就回去了,荀深转身进洗手间,冰凉的水浇在脸上,他双手撑在盥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