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文件签字并盖章时，他的名字可以签在我姓名的后面。”谢风河淡淡。

谢风河语气波澜不惊：“我像养一样养着你，若有一天我忽然离开，你这朵也得枯萎。”

她五岁时有了自己的私章，请的当时中大中文系的老教授镌刻，相比较实用更像艺术品，私章十年前不见踪影，来到行政院后谢风河又送给她一块，用的上好的血玉，拿在手上有质。

谢风河晚间回到行政院时，才得知谢期把上次送到她那的陈期三十年的铁观音煮了茶叶，这带了消极抵抗意味的举动于他无关痛，但是士官难免痛。

他和谢期的年龄差太大，他又实在太忙，聊几句天气，问候下近况已是难得，每次面对面，谢期低着摸摸这摸摸那，就是和他没话说。

谢期啧了一声。

谢风河和谢期的相模式向来是谢风河陪谢期，而不是谢期陪谢风河。

“你以后总得理，提前熟悉一下没坏。”谢风河翻开文件，接下来的时间他全神贯注地投到工作里，一张张翻过，时不时和士官低声说着什么，一份文件确认无误后才会盖章。

谢期一边玩一边走神，直到谢风河把她思绪拉回来，开始跟她讲每份文件的内容，谢期越听越困，拿着私章的手也在抖。

“我为什么要看这些。”谢期不情不愿。

谢风河笑了笑，刚想回书房，忽然顿住。

她一哆嗦，彻底清醒过来。

谢风河沉：“你通知阿期，让她到我书房来……不，还是我去找她吧。你把文件送过去。”

桌前放着一堆文件，一旁还有好几个光脑投影文件，谢期一瞥过去，“xx区委政法委分综治平安，维稳工作的领导，维稳指导科、综治督导科、基层社会治理科相关负责同志及……”顿时看得，刚想走，谢风河示意她坐到自己边：“阿期，你坐到这里。”

这大概就是他的教育理念，他一方面极度呵护谢期，把她笼在羽翼下，越养越可，另一方面又把谢期推去，如果谢期抵抗不了外面的风风雨雨，嘤嘤哭着跑回来，他会温柔地安她，并在下一次继续推她去。

谢期瞄过去，看见那个圆圆的直径六厘米的章，咦了一声：“这个是行政院的公章？”她以前见谢碧辉用过。

谢风河继续看文件，谢期就坐在一边玩自己的个人章。

人一旦开始思考和回忆往事就会犯困，谢期糊地应了一声，耷拉着，越靠文件越近，直到手一，咔哒一声。

果然是实权者。

“对。”

“我以为我回到行政院后，会被叔叔你好好呵护着，像养一样。”谢期开始煽情。

谢风河一度是谢期的底线，那条象征着安全与大的底线，他使她时刻保持理与自信。她被推去，风雨锤炼了她，在没有谢风河的数百年间，谢期靠着他教自己的东西永远居于人上。

【谢期印鉴】四个字，清清楚楚地印在了合同上，盖成了骑章。

脑一关，开始拆房门的座钟。

“公章在你这，那方主席那边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