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素娥的本意，即便他跟自个有了首尾，也并不妨碍他和别的妇人女如何，可看陈煊痴缠她的那劲儿很可能真的为她守了。

登时呆愣在原地，半晌陈煊方咳一声，唤：“公主。”

元灏昨夜行她，若非陈煊突然现，他势必要在她上发一通。早已是打破了她的底线。

素娥赶着拉了被撑坐起来，开吩咐：“让人送上来，我要洗脸。”

素娥心中对这个男人实在膈应，便拉着陈煊在他面前秀了一番恩行忽视他的存在，果然看到他憋闷的离开，效果比打耳光更甚，想必夜里是难睡个好觉的。

待到素娥从内室来，陈煊看得几乎痴了，素娥是很少这样盛装打扮的，因为她本就已经得不近人情，再这样一打扮，只觉得不似人间能留住的人儿。

素娥听得动静，抬一瞧，但见他衣冠虽然还算整齐，但他的睛带着血丝，面带凝重的疲，不由一怔。

素娥的天里，原本带了漫不经心，不跟人计较长短。平素为人也最是温婉和善，无论是皇还是公主府内大小仆从，多受过她怜贫惜贱慈老幼之恩。要不是元灏得罪她狠了，她断然是不想跟他计较的。

推己及人，素娥自问不到，对陈煊也没有如何尽心，便越发动。

她昨儿当着陈煊的面虚虚假假向元灏了个歉，但她心里却是半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的。反倒是元灏，一而再再而三冒犯于她，她还没算账呢。

但见陈煊十分疲倦，像是没合过的样，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他的受。

这时候，素娥自然不会拒绝他，便是陈煊牵着她的手，素娥都异常乖巧。陈煊岂能没发觉。

这一觉睡得香甜，醒来时外已是碧蓝如洗的晴空，这日自是没有看成。

陈煊本是风惯了的，在江都结他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在外面应酬来往，或有送妾婢的。听闻江都的瘦一个赛一个的绝婉约，又是专门教习来讨男人心的，床上功夫媚人，那些女人若是得了腥，陈煊实在没有必要哄骗自己，毕竟两人名不正言不顺的。但一想到陈煊在那样的诱惑下，能为自己守如玉，那就难免让素娥有动了。

她还在洛京时陈煊屡次三番约她去，但为了不让萧绎发现端倪，素娥鲜少去赴约，更别说让他碰自己的，只偶尔一两次才给到他甜。素娥到吴郡后，陈煊也去了江都任职，更是面都难得见着了。

素娥前一天算是过足了女扮男装的瘾，觉得还是穿女装更有意思。穿了一袭玉对襟广袖扣领衫儿，下穿大红百蝶穿曳地裙。又挽起牡丹，了凤钗玉簪。凤钗上那枚红得饱满透亮的拇指指甲盖大小的宝石，得耀无比，却也夺不走她波里星辰的风采。

她恼羞成怒间，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打了他耳光，这却也是他应得的，连惩罚都算不上。

不一时，紫苏紫菀打了房，服侍着素娥漱梳洗，雨珍雨双就忙不迭铺床叠被地收拾齐整。

从前两人相，这个女人，总是将她吊在云里雾里，一直都不让人踏实，但是现在，她甜得像一块化不开的。

陈煊不知素娥想什么，但见她脸绯红，仿佛盛夏的粉荷，拿手指在素娥脸颊上戳了戳，“既然来了，我陪你到走走。”

他不知她为什么会突然有了这改变，但他对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