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沛摇摇：“我不知。”

“我是该当面谢下你，”白芸嘴，“我妈说，我爸刚走那几年，她经常会收到莫名其妙的汇款，学校有什么评优评选，领导也会优先考虑她，她一开始以为是学校领导考虑到她烈士遗孀的份对她的特殊照顾，后来才知这都是你授意的。”

“陪我去吃东西吧，白，我晚上开会还没顾得上吃饭。”

彭沛只觉得今天的惊喜已经超了他的想象，他不会像白芸那样把自己的情收着，所以他很大方地回：“好吧，你不说我说。

他们这个小老板虽然很平易近人，但从来都只有女人向他撒的份，哪像现在啊，整副躯都恨不得靠在他女朋友上，说话的语气要多黏人就有多黏人：

白芸不愿意了：“下次再说吧，今天我的表白额度已经用完了。”

“不要，我吃过晚饭了。

“我又找回来了。”她轻声说，“幸好我没把它扔了。”

可现在她都不用自己心疼自己了，她皱下眉，他都能捕捉到她的情绪。就像现在这样，她稍微撅了一下嘴，他就放松了力，像只狗一样乖乖蹲在沙发旁等着她的答案。

“……”

彭沛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解释的样，牵住她的那只手又不自觉地了几分。

走大楼的时候，二人跟楼下执勤的保安打了个照面，就往车上走去。

两人又搂着温存了一下，牵着手起回家，在电梯里，白芸突然问：“我听我妈说，你后来还悄悄资助过我们家？”

他应了一声，听见她在他耳边缓缓说：“彭沛，你之前说你命好，差被拐卖还能遇上我爸来救你。我倒是觉得是我命好，我爸随手一救就能给我捞到一个这么好的男朋友……我你。”

最后那几个字她说得又突然又糊，他呆住了，半晌才握着她的双肩将她拉开，盯着她的面庞问：“你表白能不能认真？这么重要的三个字你不应该单独拎来说吗？”

“你在比赛吗？这都要比。”

如果有人敢嫌她事儿多，她立就能翻脸。

他好像想笑，但嘴角弯到半路又忍住了，只是那双晶亮的睛了他的喜悦，到后来他也不忍了，牵着她的手傻乐。

停顿了一下，他又低凑近她：“要不下次见面你自己问她？”

她将脑袋磕上他的肩，在他耳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连名带姓一起——她不习惯给人取称，对表达亲昵也有不小的障碍，不是兴还是生气，她都是直接称呼他的全名，他有时候会吐槽她没有风情，但每次她叫他名字时，他都答应得很脆。

“是吗？”他看起来并不意外，“你猜来啦？”

“我更你。”

不在乎。

早的夜像是氤氲着汽，年轻的保安站在默默地在原地注视着那对璧人，突然心生慨。

还有下次？

“那你什么时候正式去见他们一面呗？我还夸你的很好看呢。”

他这反应让白芸顿时想起了白天遇到的那个贵妇，她抬看他：“我今天……好像见到你妈了。”

白芸嘴上吐槽，里的甜却暴了她的真实情绪，她真的惨了他这副样。

“我傻吗？那么明显，谁猜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