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记得这个？”白芸有些疑惑。

白芸心里一滞，愧疚之心又涌上心，她鼓起勇气抬看向她妈，小心翼翼地开：“那时候我不跟你，是因为我不敢，因为我……因为爸爸……”

这几年她在外面胡搞瞎搞，白妈妈未必不知，但她却从来没指责过她什么，只是偶尔会问下她什么时候才能认真找个男朋友，现在她真的认真找了个男朋友，却对白妈妈是否会满意这个对象产生了真实的忐忑。

语气中透着一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骄傲。

白妈妈攥住她的手，地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成了一幅贵妇的姿态，慢条斯理地开始盛汤喝。喝了几，状似无意地问：“你和彭家那娃儿怎么回事啊？”

终于问到了今天的重戏，白芸其实是有备而来，但乍一听还是有些羞郝。

白芸突然就释然了，刚好这时菜肴一盘一盘端上来，她借着上菜的间隙了睛，然后握住了白妈妈的手：“妈妈，我们都是第一次当母女，有得不好的地方，请多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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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默，白妈妈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从女儿脸上收回来，垂下眸盯着自己的膝盖说：“其实，你爸刚走那几天，我是真的在怪你，我克制不住地去想，如果你没有对你爸提那样的要求，那他或许就不会死。我以为我把对你的责怪掩饰得很好，但是……小孩其实对大人的态度，是能受得来的。后来，等我自己想通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和你心的最佳时机。你那个时候已经和我不亲近了……”

母女二人换了一下神，同时端起桌上的果碰了一下杯。

“你什么事情我不记得？”白妈妈回忆起白芸小时候的样，脸上不禁蕴满了笑容，“你那时候天天着它，特别是写作业的时候，跟中毒了一样，边写边闻。只是后来我不知你为什么不了。”

“……”

“我不是故意的……”白芸鼻酸酸的。

“那时候你才几岁，那个年纪的小朋友谁不幼稚啊？”白妈妈故作心酸地开：“只是那个时候你都不喜妈妈了，也很少跟我，叛逆期好像提早到来了一样。”

“其实，是妈妈要向你歉……对不起。”

白芸很惭愧：“因为一个很傻很幼稚的原因。”

白芸又惊又惧地睁大睛，嘴张了半晌，却不知该说什么。

一只柔的双手抚上她的面颊，她听见白妈妈温温柔柔的声音：“你爸爸那天下班是去帮你买糕去了，这件事情我知。”

“傻孩，是妈妈要和你歉，这件事情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白妈妈其实是个很的人，但这番迟来了十几年的对话却将她带回了之前那漫长的无助的时光，“那个时候，我也是第一次当人母亲，很多事情我也在学。只是我不该把情绪发在你上。”

看来白芸记人的能力这么差，就是遗传自白妈妈。

白妈妈先是愣了一瞬，而后显恍然大悟的神情：“啊，原来他是那个小朋友啊！”

见她不说话，白妈妈又接着说：“那天早上他上班之前就跟我说了。”

白芸想了一下，冲白妈妈晃了晃手腕：“这串珠是他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