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玉鸦在两位师的连番问下，只得说了实话，“现在是喜的。”

仅仅只是喜这个状态本就足够迷人，让人快乐。

梦云乐了，“好家伙，小乌鸦你现在都学会打虎了。”

那又如何呢？

玉鸦吞吞吐吐，“唔，以后的事情……”

玉鸦觉脸上有些发，她轻轻的捂了脸，“明天的事情谁知呢？”

“你们会在一起吗？你会嫁去丹吗？”

风筝飘在空中的时候，只要尽力去乘风向上便足够了。

梦云问：“你不喜他？”

李洛拍了拍床边示意闻啸坐下来，“老四，你把你的剑□□给我看看。”

闻啸将剑取下，双手持剑递给李洛，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膝。

玉鸦闭上，边绽开一个甜又宁静的弧度。

山上的这些孩大多都是被李洛捡来的孤儿，这些孩里有如玉鸦那样尚在襁褓就被抱上山，全然不知自己的。

司乐不依不饶的问：“那你喜不喜他，这个你总是知的吧。”

鸦看着青山与白云，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了一气，稳了稳心神，声音很轻的说：“我想我大概是喜他，但喜不一定非要在一起。”

也有上山时已经记事的大孩，但上了山，原本的与过往便都被抹去，换了新的名字，新的衣服，便一个新的人。

玉鸦吓得直摇。

她伸开手掌受风从指尖过的，觉自己的心跟着风一起飞了起来，徜徉在山林间。

司乐说：“人生在世，及时享乐。万事顺心而为，小乌鸦，你不要太为难自己。其实只要你觉得自己过得好，去哪里生活都是你的自由。刀血的确也不是长久之计，人啊，有个归，也是好事。”

“谁问你以后了，我就问你现在，现在你喜不喜他。有多喜，有想一辈在一起，放下一切去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余生都为一个男人活着那么喜吗？”

“当然，我会对自己负责。师放心。”

快乐的让她不想从这场梦一般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至于以后的事情，她从没想过。

山上不会有人再问，再提过去。

玉鸦支支吾吾：“不是不喜，只是没有要抛弃一切，那么喜。”

即便坠落，应当也不会后悔。

只要曾经在天空翱翔过，见过足够壮丽的山河，有那么多快乐的瞬间。

司乐笑：“那就是喜了？现在是喜的喽？”

梦云并肩站在她的边，“比起喜一个人，其实喜自己更为重要。小鸦，这是你的人生，没有人能为你负责，你要对自己负责。”

或许在某一刻，自由的风筝会被撕破，会坠下九空粉碎骨。

李洛眯着摸着剑锋，“老四，我记得你上山的时候就能自己走路。你还记得上山前的事情吗？”

“我没有想好，”她着，受着掌下的动，“但我知，心是骗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