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只是一个比喻？

他记得，曾经，也是在苍生殿，云觅将梅酒自淋在上，也这样问他，“师尊可喜？”

师尊没有拒绝。

洛云：……

洛云低，对上云觅期待的双，“不错。”

洛云伸手过云觅的角，将他角长的红梅折下。他手刚离开，又有新的长了来。

云觅小心翼翼地将酒壶举，至无上的天权柄他弃之如履，这小小的酒壶他倒是奉为珍宝。

酒，甜得人发腻，与原来的苦涩截然不同。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云觅接下来的动作，洛云放下手，将酒杯放到桌上。

他脑中醉意弥漫，想了半天，一直在“若师尊不拒绝”这句话上打转。

酒壶中不知什么时候又盈满了梅酒，红的鲜血在清亮的酒中弥漫，将酒染上醉人的红，看上去更符合“梅酒”这三个字。

他低，半无奈半好奇地问云觅，“接下来呢？”

云觅往前一贴，梅枝桠被两人面颊夹断，片片自

云觅尖自伤过，让伤愈合。然后才松开，抱着酒壶，小心翼翼地品了一，才仰注视洛云，双带上醉人的笑意，“好喝。”这里面曾经只有他的血，现在也有师尊的血了，他和师尊的血到一起了！

洛云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喜你。”

不，是真梅盛开。

他借着醉意，一叼上了洛云的手腕，注视着洛云。若师尊不拒绝，若师尊不拒绝……

沁心肺的甜味过后是夹杂着清澈的梅香，如同在挂雪的梅，梅香由原来的势变得清雅了起来，与最初的甜味混合在一起，却没有压下甜味，而是让甜味变得更有余味。

不是喜梅酒，也不是喜梅，是喜你。

“师尊可喜？”云觅突地窜到他的怀中，与他额抵着额，梅的枝桠戳在他的脸上，真实的梅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而不是酒香。

接下来？

云觅叼着洛云手腕微微用力，尖锐地牙齿刺破了手腕的肤，鲜血渗了来，滴在了云觅抱着的酒壶中。

红的酒碰撞在白玉的酒杯杯，卷起微微的漩涡，漩涡中心越发红亮。

就看到云觅跟着一起下，到了桌底下，却始终不肯松嘴。

他晃了晃手腕，云觅也跟着他晃了晃，呆呆的。原本墨黑狭长的双眸蒙上层雾，像是被人时常把玩而生了层包浆的黑玉，锋芒不再，只余温。

他再伸手折下，手指指腹在他的角，威胁，“不许再长了。”

云觅笑开，苍白的脸上薄红浮现，如同梅盛开。

洛云看着叼着自己握着酒杯的手的云觅，这是自己醉了就阻止他不要喝酒？

洛云对上他的，被他中醉人的笑意染，仿佛自己也生了一丝醉意。他向云觅伸手，“让我尝尝？”

只是多了他的血而已。

是喜你，而不是喜。

若当时是，你喜梅酒，如今我满是酒，你可以喜我了。那现在便是，你喜梅，如今我是梅，你可以喜我了。一样的执着，一样的卑微。

他醉了。

醉了才好，单是与师尊共饮，怎么满足？

洛云接过，将手中酒杯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