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不喝。”

“还没过生日呢！”

“你什么时候搬来？”

小姑无声的地叹了气，拍拍她的肩膀，语气沉重：“别有情绪，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都这样了还养？”

“我来拿那个。”陆岐指了指那两盆枯。

“他不喝酒的吗？”

“画画用。”

她脆动手扎发，脯无意识地着。

小姑带她看了看房间，就回学校上课了。

“我也是今天才知你要在这住的。”

这间小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一个衣柜，带个小台，空白的面积很大，角落里放着两个枯萎的盆栽。

“你姑姑让我住到9月。”

“是叫陆岐吗？”

苏泅溢坐到床上。房间里居然没有空调，站一会就了一脖汗。

“你也瘦了。”

“你家好，啥都找不着。”

如果是礼貌贴的人，这时候应该会说一些“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去和你姑姑聊”

“你说谁？”

苏泅溢跟在她后走厨房，看到陆岐着罐可乐冲窗外发呆。他回看了一，什么也没说，过苏泅溢的肩往外走。两个人冷不丁对上视线，停顿一秒，急忙错开。

“嚯。我的粽呢？”

他定定地看了两秒，才抬手敲了敲本就开着的门。

“我还以为艺术家都得酗酒呢。”

“怎么了吗？”

“下个月，到时候你要走吗？”总不能放他们两个适龄男女共一室吧。

“怎么跟你说着说着话又开始发呆。”小姑一下推醒她的脑袋。

“早晚要过的嘛。”

苏泅溢听着这副尽力省话的气，也懒得回一个“嗯”。

小姑拉开冰箱门，从冰箱最里面掏了两罐啤酒来，眯着睛看日期：“你今天喝光它，下个月过期了。”

陆岐站到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的侧影，肤在逆光里笼着一层柔的，好的线条仿佛刻意陈列给他一样。

“二十一！”

“你怎么就不想想他有多累呢？”

苏泅溢垂扭过，小姑心也太大了。

苏泅溢吓一，发还没绑好，歪歪地散下来一绺。

小姑无语地瞥了她一，苏泅溢跟着她走到客厅坐下。落地窗外的树，叶片很大，不知叫什么，浅浅的绿杂垂着，天很蓝。苏泅溢怔怔地看着，思绪不自觉飘很远。

“不是你妈包的吗？？”

小姑浑不在意，一如既往地絮絮叨叨：“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办这事，几吃的能有多好，非得自己占上。”

其实她记得很清楚。

“我20岁了。”

“忘买了。”

“我吃了。”

“又不是什么关键人，跑得倒是勤。”

“你爸上周给我打了个电话，他不是7月在国有项目要谈吗，暑假你先住我这。”

放到中那会儿，她还会激动地行一番“关我事”的长篇演讲。但现在她空着神静了五秒，扭过开始找电视遥控。

“你这个小丫烦死人。”

刚才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剪影，仔细打量一下，陆岐比那惊艳的一瞥还要好看，就是一脸的刻薄相，发七八糟，衣服也皱了一的褶。拖沓懒散的气质要不得。

“啧，您有话不能好好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