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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做过任何坏事,如果我不认识你,不和你成为朋友,没有去你家,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为什么到头来,你可以得到圆满,而我将永远残缺?
顾臻和你,都是光明的人,或者说,你的光明,一部分来自他,对吗?
我将我偷偷录下作为证据的,和宋庆年上床的影片播放给顾臻看。然后脱光了衣服,赤裸裸站在他面前,问他,我和视频里一样吗。
我说,很多人喜欢你,我也是,从很早开始。我说,如果茫茫看到视频会怎么样呢?她能原谅她的父亲,能原谅她自己吗?我试过以卵击石,她会试一试吗?她的父亲对别人家的女儿这么残忍,对她会吗?她的理想,她的爱情还能够完满吗?
我要你和我做爱,你为什么不愿意,你是嫌我脏吗。
顾臻紧皱着眉,抓住我的手,将我手腕上的新伤呈现出来,冷静地说,你生病了。
这是我划的,我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止于此。
窗明几净,丝丝缕缕的日光透入,麦茫茫的手在煦暖的日光里颤抖。
丁岐交代后续:"后来,她好像变了一个人,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一时说宋庆年强奸她,一时说顾臻是她的男朋友。我估计她是患上了精神病,说的话前后矛盾,我只好暂时搁置了这篇报道。她说要把视频交给我,后来不了了之。过了一段时间,她居然跳楼自杀了,我本来想深挖真相,结果被人砍断了腿,威胁我离开昳城,不准再继续跟这件事。"他卷起裤腿,露出假肢,"我也怕死啊,携妻带子,找门路移民了。"
"这些资料,你能给我吗?"
"没用的,十二年了,这些文字再真实,充其量只能当看,我也不想再因为这件事打破安宁的生活。"丁岐摇首,"哎,都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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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臻走进包间,侍应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光度幽暗,桌面摆放着精致的烛台,麦茫茫安坐在方形餐桌的另一端,俯瞰窗外的夜景。
顾臻入座:“等了很久?”
“没有很久。”麦茫茫转面向他,“何况,你帮助我解决了麦诚,等是应该的。”
麦茫茫举起酒杯,顾臻微觉她的异常,象征性地和她轻碰:“不用谢我,你也为我提供了有价值的信息。”
“嗯,各取所需,合作而已。”麦茫茫笑着说,“然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我做我的科研,你走你的仕途,是吗?”
烛光跳动,麦茫茫的面目半现,淡亮的白金色,顾臻凝视她片刻:“是。”他放下餐刀,“你想说什么?”
麦茫茫抬手一掀,酒杯翻落,暗红的酒液流了一地,她盯着他的眼睛:“顾臻,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79.
初始,面临麦茫茫的怒气,顾臻并未失持平静,这是他多年来习惯的情绪模式。
“我都知道了,十二年前,清甯之所以患上精神病,之所以跳楼自杀,因为她被宋庆年强奸,罪魁祸首是麦诚和陈敏,间接造成这一切的人,是我。”
顾臻否决她的论断:“这和你无关。”
“怎么会和我无关?”麦茫茫的眼尾横着血丝,像锐利的刀锋,切割他的镇定,“你不能让我知道这件事,再加上,麦诚和宋庆年,不可能会任由那一份视频证据流传出去,所以,你才会假意和她在一起。”
“为什么一个人去解决这些?为什么瞒了我这么久?”麦茫茫逼问道,“你答应过我,会什么都告诉我的。”
顾臻承诺过不会欺瞒她,魏清甯一事之前,她笃信这一点,笃信他们的未来,笃信他和她一样坚定。
可是,尽管质问着他,她却不能够说自己不知道答案。
“十年,我们分开了十年。”麦茫茫略微失神,喃喃自语,“我要的很多吗?不多吧”
玻璃窗的雨滴在她脸上投下虚线的阴影,麦茫茫抬起眼看顾臻,泪沿着脸颊滑落:“那时候,我只是想抱抱你而已”
她终于褪去那层薄薄的雾气,将整个人的痛苦展露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