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快走到公寓楼下时，路上已经没了人。

提及许淼，林序就想到了那天她说的话，下意识就皱起了眉。

“谢谢，真是麻烦你还要来回一趟了。”

南溪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是那溺者，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可下一秒却发现这稻草早就断了，她只觉得那层层苦意酸意迭起，止不住地往心上涌。

“不用这么客气。”陈今跟在她后下车，同她笑笑，也没打算多停留，“那我先回去了。”

李佳住在市中心的级住宅区，陈今先顺路把她送到，然后又送南溪到宜居公寓。

她看了五六秒，才认对方来。

今晚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在散步，南溪走在小区路上，抬看了看天。

林序上前一步，俯低，双手在她的肩上，一字一顿，语气极郑重得像是在宣誓。

她语气看似平静，但声线明显在轻微颤抖：“我今天遇到了许淼。”

林序也看到了她。

林序没说话。

男人从影中走两步，温和地向她笑了笑。

南溪下车后站定，两只手垂在前攥着包，弯了弯角，彬彬有礼地向他谢。

“……陈今？”

南父生病的事在这段往事里占了主要原因，但南

南溪走上前，眸光依旧是惊惊愣愣，勾起微微笑着问他：“你过来了怎么没和我说啊……”

这条路他只送过两回，但记得清楚，或许曾经心里也有过些许想法，但自南溪将事情挑明之后他也不再过多纠结，那想法亦是随之散去。

南溪扭，往旁边看去，停车场的灯光较暗，那辆黑轿车闪了下大灯。

前面路灯下站着个人，形挑颀长，如白杨般站得笔。等看清人后，南溪在那一瞬间，有几分惊讶无措。

林序低声叫了声她的名字：“南溪。”

音，似乎是在喊自己的名字。

南溪：“嗯？”

“我想现在就知这个我等了五年的答案。”

他说：“我不想等了。”

明明早上才见过的人，这一秒，她看着他，四目相对，却觉得恍若隔世。

她心想，明天也是个好天气。

南溪忽然间想到了今天下午许淼说的话，视线从他脸上挪开，语气不免染上了几分疏离。

“是不是等久了？有什么事？”

空气瞬间安静，耳边微风也没了声响。

这次，南溪把自己藏着掖着羞于的那段往事都说了来。

“南溪？”

今天天气很好，到了夜里也是一样舒服，在那一钩弯月周围，有鱼鳞般的云彩，形状很漂亮。

“……的确存在过那二十万，但那是我和你妈妈借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确确实实是这件事提的分手……”

他不想等了……

林序见她神瞬间黯然，便知南溪是想茬了，语气无奈：“我的意思是，我等不到一周了。”

南溪心里一慌，又努力平复下张的情绪。

她脸上扬起笑，直视他的目光，没躲闪，也没转移话题。

南溪猝不及防地跟他对视上。

南溪想，或许天堂与地狱不过就一线之隔。

南溪微微笑着，颔首：“好，路上注意安全。”

她忽然停了下来。

不过他刚要开时，却被南溪打断：“你先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