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你雪白，就着光亮看，好看着呢。”

“原要抄经，后来吉吉来了。”

“寨主？”裴朝疑问时，又挨了一记轻啄。

裴朝向吉吉讲述的故事自，关联以后剧情

“难越慢越好？”

裴朝接过那长方墨锭，柔荑定它，在砚堂慢条斯理推磨。

裴朝不解他因何搁过药膏一事不提，要她抄经，却不多问，只是轻轻答应。

东擎海瞧她纤手素腕来回轻挪，动作分明单调反复，却自成一优雅，能教人观之不尽。他津津有味凝注一阵，方才：“你怎地不磨快些？”

东擎海由柜取一方崭新墨锭，“旧墨锭短了，不好拿，还要脏手，你用新的。”

裴朝便不明白他墨锭与砚台的比喻，由他从自己颈间渐次下的手势，亦猜中他意何为。

东擎海在案旁坐下，“你现在抄吧。”

“嗯，用新墨锭更要讲究，新墨锭棱角直，须得轻缓推磨，以免划伤砚肤。——这砚台还是端州石砚。”语间对那石砚颇有惜之意。

“慢了，墨又浮了，得不急不徐，墨方才均匀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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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以我墨锭，磨你砚台

说时迟，那时快，东擎海朝院内大喊：“所有人等，退院。”转问裴朝：“行了吧？——

“不是这等磨墨，”他挲她颈间，“用我墨锭，磨你砚台。”

“……我正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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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白昼宣，怎么好呢？

“磨墨还有这些讲究？”

他心生几丝涩，这人跟着他短短时日，便懂得他心怀大志，可谓知己，他却不知她吃了苦却不敢言。

可是这汉自行其是惯了，必定不听她的。

裴朝松气，这下可以关窗了。

裴朝柔声应是。

纸铺展。

“快不得，”裴朝轻声：“快了，墨无光，且要生沫。”

其实无须御赐，裴家累代搜罗文房四宝名品，她从小浸其间，是以一见一东擎海那砚台，以其石质、纹理、泽便知是端砚。

他倾，吻在她粉腮。

东擎海端详裴朝，她低眸研墨，神态沉静，长睫轻掩眸，线条秀的侧脸在日光映照下，光如玉，浑大雅。

东擎海果然顿住，眸光尖利，“不错，你的只有我能瞧。”

东擎海醇厚的嗓音微哑，“我们磨墨。”

“你如何得知这是端砚？跟河东和一般，皇帝老儿也赐给你家过？”

她搁下墨锭，住东擎海的手，“寨主，先放下窗……”拦不住，好歹掩人耳目吧。

“作什么？”

四六：以我墨锭，磨你砚台<情册1v1古言(丁大十)｜PO18脸红心

她取了鹅形砚滴，斟酌着在砚堂上施，拿起墨锭要磨。

————作者有话说————

东擎海却：“等等。”

裴朝再度牢他的手，“万一院里有人经过，要瞧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