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习惯戴这些。”
倪天泽想的倒是:
“那你平时出席活动戴的那些呢?”
“那是我妈妈的。阿姨捡剩下的没人要我就收起来了,当纪念品也好。再说我也不是一件珠宝都没有,就是我自己不想戴,我爸也不许这么素着出去丢人啊。他叫阿姨给我准备过。阿姨就把几件自己看腻了的给了我,然后拿着我爸给我的经费去定制新的了。她的我不爱用,戴来戴去还是我妈的。”
倪天泽点头:“以后我给你买。”
“我不是这个意思。”盛颖琪笑,“再说买了我又能戴多少?”
“你就别管了,自然有给你戴的机会。”倪天泽点着她的鼻尖,“我也不许我的女人素着出去。”
“给你丢人了是吗?”盛颖琪嘟嘴。
“不是丢人,是显不出我的财力。那些知道的,又会说我小气。”倪天泽含笑说。
这个理由盛颖琪比任何理由都能理解且赞同,便听话地点了头。
富人圈里每个人都是各家的招牌。他们身上的穿戴,日常的花销,哪怕给酒店门童小费的多少都能推测出这家人过得怎么样,甚至企业运营的状况。所以有钱人不掖着,没钱的也要尽量打肿脸充胖子。
有些富豪确实明面上过着不拘小节坐地铁吃汉堡的朴实生活,但锦衣夜行对于那些上升期需要公众信心的企业来说通常不是他们会采用的方式。
但这些和倪天泽给盛颖琪买东西都没关系。他哪需要靠盛颖琪替他挣脸?
他不过是拿捏住了她的思路。
他想给她买好东西,也不在乎她给自己可劲儿地买好东西,怕只是怕她自己不买,还对他买的推三阻四让他费半天劲。
那么今天就从一块她自己有过的表开始。然后是胸针。然后是明天、后天、大后天……
好东西有的是,她只要没说不喜欢,他自可以敞开了买。
担当敲门砖的这枚胸针是梵克雅宝的Secret des Amoureux。
丘比特端坐于一颗超过12克拉的心形玫红碧玺的左上角,做着嘘声的示意,他黄金打造的弓箭串起了那颗红心,下面则由一条粉红宝与淡紫色蓝宝组成的花环围绕。小爱神的面庞和翅膀,红心的上方和箭簇都是净度超高的切割钻石。花环下方垂挂着两颗水滴形的粉色和紫色蓝宝石,能随着佩戴者动作而轻轻晃动。这件作品做工精湛、设计精巧而灵动,相当凸显这个系列所要营造的童话气息,也非常符合盛颖琪本人的气质。
所以她捧在手心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儿,倪天泽能从她眼睛里迸发出的光彩看出她的喜欢。
他先是松了口气,再就是暗自欢喜。
怼着有设计与技术双高峰的大牌子买那还是有保险系数。
“这个系列刚出来的时候我专程去看过他们的整场展出,真的是设计独具一格,赏心悦目,太好看了。”盛颖琪越看胸针越喜欢,带着微笑说。
倪天泽就越发觉得自己买对了沾沾自喜起来。
“所以那时就想买了?”
盛颖琪摇头:“不,没想买,也没觉得跟我有关系。就,纯欣赏。艺术品,很好看,那种感觉。你明白吗?”
她兴奋地仰起小脸对他说,发现他脸色似乎有点不对,立刻改口说:
“但是现在居然我也有一个了,好棒!”说着往他怀里蹭蹭,“谢谢你,我很喜欢。”
倪天泽的脸色这才转霁,正要说那简单咱们以后接着买就是了。
盛颖琪自顾自把胸针别在自己的黑色小斗篷外套胸前,挺起来给他看:“好看吗?”
倪天泽端详了一阵,点头。
盛颖琪便伸着小脸凑过来:“没别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