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集,生意场上和私交都没有,所以她对赵珊珊也没什么印象。这些年轻小辈,事业上没什么过人成绩的她都不关心。不过是因为盛颖琪同学会的事把倪天泽牵扯进去了,她才想起有这么个人。
赵珊珊也是第一次这么面对面地和倪夫人坐这么近。就算不因为倪天泽,她对着倪夫人也紧张。
能养出个倪天泽的女人,谁见了不紧张?
因为紧张,她也没心情慢慢从寒暄开始,所以一张嘴就是:
“刘阿姨,我这次来是因为天泽给我发律师信的事,这里面有些误会。听说我爸爸还给您打了电话。”
倪夫人缓缓点头:
“对,令尊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事,所以后来还把天泽叫回来问了情况。他也没说什么。我就想这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误会也罢不误会也罢,你们自己处理就好。反正一些口舌是非罢了,不是大事,也用不着我们这些长辈出面,就没再过问。怎么,现在是天泽又难为你了?”
赵珊珊先是点头,又赶快摇头,一副惶恐模样:
“阿姨,我今天来就是想解释清楚,免得我们两家因为这些小事弄出不必要的不愉快。事情您也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其实当时我只是想确认清楚才问得仔细,没想到就惹怒了天泽。您看,因为有您这样管理有方的董事长,和能力强眼光好的天泽,倪氏现在如日中天,每天股价飙涨,整个集团蒸蒸日上,势不可挡。但是盛家就不一样了,盛世现在债务总额超过万亿,早已是资不抵债。天泽那么高调地和盛颖琪在一起,我们家是做投资的,我出于朋友、同学的交情……就算只是认识吧,毕竟是认识的人,好心想提醒他不要被一时的激情冲昏了头脑,要考虑清楚后果,盛家那样的债务不是我们任何一家能解决的。想想当初天泽去向盛家求婚遭拒,谁看不出盛家的势利不心疼天泽的傻气?现在盛家却让盛颖琪去找他,险恶用心昭然若揭,这是看上了倪氏现在的旺势想来吸血啊。我这人就是,唉,太热心肠!忍不住!没想到他对盛颖琪那么痴情,反应会这么强烈。他给我发律师信还在我办公桌上放着,我虽然觉得被冤枉了很委屈,但也绝不会和他闹上法庭。这次来就是因为他的事总得您作主,所以一来向你解释事情,二来诚意地道歉。我保证我当时绝没有恶意!如果需要书面道歉信,我可以立刻就写。只要两家不要因此伤了和气,要我怎么样都行。”
倪夫人和气地笑笑:
“赵小姐过虑了。既然只是一场误会,哪就有那么严重,又要书面道歉信啦又要这样那样啦?天泽的脾气我清楚,他只是爱嘴上不饶人,也不会真要和你怎么闹得难看。你现在跟我道了歉,我也帮你转告他,这事我做主,咱们就这么了了,好吧?”
赵珊珊连连点头:
“您真是通情达理。就照您说的。”
倪夫人的面容越发慈祥,手又轻轻搭上那副卷轴:
“还有这点小事你不用这么客气,这幅八大山人的墨宝太贵重了,快拿回去吧。我不通书法,拿着也是浪费。”
“不不不,初次登门拜访,只是略表心意,您请一定赏脸收下。如果那样的名家墨宝留在阿姨您这样饱读诗书博古通今的行家手里都算浪费,那拿在我手里岂不就更是暴殄天物贻笑大方?”
送走了赵珊珊,和善慈祥的倪夫人收起笑脸,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眼神变得深不可测。
然后,她打了个电话,给她的亲妹妹。
自从倪先生去世,她自然和自己娘家关系更为亲近,尤其是亲妹。电话那头听她从盛颖琪去找倪天泽,到赵珊珊来访,细说了整件事,那位刘阿姨和姐姐相比显得有些憨直,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