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或者劝她，或者嘱咐她早睡觉，别影响作息。

夏柔每周都会打电话给曹雄报平安，在电话里，她语气轻快,报喜不报忧。

曹更加直白，不论黄昏还是清晨，他会告诉她他有多想她，昨夜梦里，又梦见了她。

“可是见不着你，我……我心里空空的……不踏实……”

“除非你永远不回来了，否则……”他说，“迟早要再面对我。”

第79章终章

两个月后，夏柔渐渐的开始了这个阶段。

“梦见……我活了……”

在家里,就是他的父亲,这个家最威严的大家长,见到她都不吝于给她温和的笑容。

后来曹回想这些事,确定这就是夏柔第一次说起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听着她的呼声渐渐平稳,最后还是曹这边挂了电话。

夏柔在这个时间打来电话的次数渐渐多了。

“柔柔，”他问，“你是不是失眠了？”

夏柔还带着逃避的态度。不愿意和曹说太多，太久。

“梦见你对我发脾气……”

渐渐的，也习惯了给曹汇报，不再抗拒。

曹知她不想让曹雄担忧,也没有将她的情况告

这些话有时候会引得夏柔哭泣。

有一天，夏柔打电话来，呓语般的说想家了。

她开始主动给曹打电话。有时候也会透想家的念。

夏柔说着说着,睡着了。

“你总是绷着脸……我害怕……”

他的心里，她能回来，比什么都重要。上什么学，读什么书，都没有她待在他边对他更重要。

“梦见……我死了……”

夏柔无奈。只能他要求的，不时的向他汇报她的生活学习状况。

“每次见到你，都很张……”

他便忍了。细细的，耐心的劝她。

曹安了她许久，才挂了电话。

某一天，他忽然醒觉过来。

像这样离开家去了异地他乡的孩，最初容易很兴奋，充满新奇。当这快乐渐渐淡去，思乡的念就会愈来愈。

两个学校的换生项目已经颇有年，早有成规，一切井井有条。夏柔的在那边的生活，十分平静。

“嗯……”夏柔的声音中带着鼻音，“睡不着，总是梦……一梦就醒……”

曹虽然已经想过不要再给她压力，却也不能容忍她在那么远的地方生活，他却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

夏柔喃喃的说。

但他想起了曹雄对他的训斥。他就算想和夏柔在一起，也不能剥夺她拥有自己的人生，不能剥夺她成长成熟的过程。

他不由得一阵心疼，气恨她非要远离他边，在外受苦。

抬看看光，忽然反应过来这个时间，夏柔那边该是夜。

那时候,他还只忧心的她的失眠，本想不到事情比他想的要严重得多。

她的哭泣让曹心发酸，但……总比忘了他只想着别人要好。

好几次，曹都想说，那就回来吧。

她在说什么？在说谁？谁给她绷着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