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握了她的手，十指叉，缠在一起。

兵符？”

他掉她鬓间的发簪，挑眉：“开玩笑也不许。”

“梦见……很多人。梦到你小叔，看到他后来跪在我脚下求原谅……”

月初看着他眉，一颦一笑都如此生动活泼，底有光潋滟。她眨了眨睛，泛去了那酸涩的慨，指腹轻轻挲着他的角，仰住了他的下。

月初侧躺在榻上，太史周也躺在他边，两人沐浴在午后的光中，被金的光线朦胧成一幅神仙眷侣的静图。

“我最近老是梦。”

“你父母会担心的。”月初凝视着他。

“我还梦到萧戈……他还是那么自以为是，喜兵不血刃，喜险至极的手段，胁迫别人就范……”

“那就别让我走了。”他忽然。

“……”

“即是不能诏令千军万，要来何用？质地普通，不过铜钱大小，上面更是什么纹路雕刻都没有……”

“就这样，你还藏着不还我？”月初反相讥。

“你想的不要太好吗？”月初莞尔。

“那倒没有，他好像变得很厉害，比我认识的褚师朝缨厉害很多，嗯……就想被我俯了一样……”月初眸弯着，笑了起来。

他脸顿住，撑着认真地看着她的廓，琥珀的瞳孔里，承载着柔和的光，消瘦的面庞却带着异样的神采，整个人容光焕发，明明就躺在他，他却生了一，她在慢慢消失的错觉……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估计也就只能梦想一想了。”月初说着自己也笑了声，“我还梦到了褚师朝缨，他成了青丘的帝君……”

“周，是我的小太。你一来，他们这些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月初说。

“又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空想。”

“我知你想让我离开，家里人在找我了。”

“那可真危险，青丘离亡国不远了。”太史周又说。

“你闭嘴！”太史周怒目。

“你怎么会梦到那个大坏？这个梦真不好，都是这天下里最最冷血的男人……”太史周伸手环住她的腰肢，亲了一下她的鼻尖，“有没有梦到我？”

“我说着玩的。”

“行了，你就小孩心。”月初靠在枕上，戳了一下他的脸颊，“收着就收着吧，说不定这就成我唯一留给你的东西了……”

“你怎么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他翻压在她的上，挑起她的下颚，低咬了一下她饱满的，“你要是想要，我回去拿了还给你便是，犯不着用这样的话威胁我。”

太史周脸瞬间漆黑，月初眨了眨睛，着他鼻尖，低笑：“我一睁，就看到了你，然后他们就不见了……”

“嗯。好像没有。”月初摇。

他别扭地哼了一声，磨磨唧唧：“就是不还你。”

“但是，接下来就是你一个人，面对他们所有人……万一，你…

“切，本不可能，真的是梦啊！”太史周说。

“你该回家了。”月初说。

“以后不说了。”月初顺从。

“梦见什么了？”太史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