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你在说什么？”

将法衣放内室的姚依依去而复还，便听见清灵几不可闻的喃喃自语。

一滴泪珠，砸在了姚依依的手背上。

“这是怎么回事？”姚依依震惊。

她以前哪里哄过别人，对方要是敢在她面前哭，姚依依要么转就走压不理会，要么就揍的对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哄人的平简直和跟小孩差不多。

姚依依沉默片刻后，：“清灵，灵素真人被囚禁的事情，我已经知了。”

妹也有份的吧。”

“他怎么会送衣给其他女，只有待你，是不同……”

清灵‘噗’的一声笑了来，虽然神依旧憔悴，但情绪明显好了不少。

沉默良久。

姚依依用手绢拭着清灵脸上的泪，不太熟悉的结结的哄：“清灵，不哭了，再哭……再哭就不漂亮了。”

五十多年的时间，对于生命短暂的凡人而言，便已是过了一生大半的岁月，半截都了土，而修士若未突破筑基，寿命和凡人也相差无几，筑基修士有两百岁的寿元，结丹修士则有八百岁，而元婴修士，更是近两千的寿元，至于那传闻中难得一见的化神修士，寿元却临近万载，但能达到这一境界的修士，却屈指可数，更多的都是寿元耗尽亦未能突破，最后郁郁而终，只留

她平复了情绪，便慢慢和姚依依说起这些年来斗剑宗所发生的大小事情。

在姚依依的记忆中，清灵虽然看起来温柔顺，但却十分韧倔，纵然是遇到再困难的事情，也从未过脆弱哭泣的弱模样，此刻的她，却像是一株失去了在外经受风雨打世故磋磨的浮萍，陡然找到了依靠，便将那些堆积多年的恐慌和无助一下迸发了来。

光是一条手臂就如此可怖，可想而知，清灵的只怕也免不了。

“别怕，我相信你，我的清灵师才不会那事情，肯定是有人诬陷你，你告诉我是谁，我去帮你揍他！”

“没什么，清依，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清灵没有开问姚依依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了由衷的喜悦和祝福。

一双手忽然握住了清灵的手。

姚依依正要开，却骤然尖的发现清灵无意间的一小截手臂，竟然乌青一片，她迅速伸手抬起清灵的手腕，将她的衣袖捞起，果不其然，整条手臂无一寸完好的肌肤，还有不少留了疤的陈年旧伤。

清灵的骤然一僵，脸上的血退了个净，她颤抖着，嗫嚅了几下，都没发任何声音来，她甚至不敢抬看姚依依，生怕从她中看到鄙夷厌恶的神。

在姚依依心中，清师兄一直都是面冷心护师弟师妹的好师兄形象，虽然清师兄送她法衣让她觉得有惊讶，若是换其他男她可能会往其他方面想，但是换正直凛然的清师兄，姚依依便将这份礼当师兄对师妹的护了。

清灵抱着她哭了许久，哭的嗓嘶哑，睛红，浑力气都哭尽了方才罢休。

“别、别看了。”清灵慌的收回手，将袖放了下来，“没事的，只是我不小心自己碰伤了。”

她正思索着该用什么礼回赠给清师兄时，却见清灵用一难以言喻的神情言又止的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