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早已空洞,不挣扎不叫喊。
“弟妹,你放手!放手!”聂弦儿用力掰着许氏的手大喊道,“快放手!瑞翔已经走了,你这么做有什么用!”
许氏听聂弦儿的话更是愤怒,松开掐住小菊的手,抬手就是一掌打在聂弦儿的脸上,坚硬细长的指甲挠出三条血肉红印。
“你……你个贱人,你居然打小姐!”原本自责任由他人欺凌的小菊突然暴起,和许氏扭打起来。撕衣服,扯头发,团在一起。
“住手!别打了!”聂弦儿几乎是撕破嗓子在喊,去拉她们两个人。那两个跪在地上的女人也加入这场扭打中,场面一时失控。
混乱,嘈杂……
曾经井然有序的惊尘山庄早已衰弱,现如今连保持原状的假象都已破碎。
聂弦儿拿起摆在灵前的瓷盘,啪的一声摔碎在地。恰在此时,悠铭踏进来。
四下顿时安静。
“闹够了没有!”聂弦儿声音冰冷,带着一家之主威慑力。
聂弦儿毫无血色的脸泛着黄白,三条红印已经渗出鲜血,顺着脸颊流到脖颈处。束起的头发因为刚才的混乱而零散,有几缕已经垂落到肩。
“聂家现在只剩妇孺,我们要做的是如何把这个家撑下去,而不是互相埋怨厮打!”
“你也知道家里只剩妇孺了!”许氏道,“我初嫁聂家的时候,本来是看在聂家家大业大,可现如今,这般衰败颓废,而且……呜呜呜……夫君还因你而死!”
聂弦儿手一抬,止住她话,“弟妹,你还年轻,我不会把你困在聂家,等瑞翔入土后,我放你离开,嫁妆双倍奉还,为你另寻良人。”
另外两个人女人欲开口,聂弦儿接着说,“你们两个虽然是妾,但我也会给你们一笔嫁妆。不过,聂家的孩子要留下。”
小菊拉住聂弦儿低声道,“小姐,我们还哪里有那么多钱给她们!”
“有的,我的嫁妆,这么多年一直没动,应该够的。”聂弦儿有气无力说。聂弦儿对停下工作的下人说,“继续干,今晚之前把灵堂搭好。”
悠铭叫声了聂弦儿,聂弦儿才发现他。
聂弦儿想到刚才那么混乱,有些尴尬问,“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悠铭看向聂弦儿脸上的伤,又瞄了眼跪着女人指甲里的血色,心疼道,“你受伤了!”
“没事!皮肉伤而已。”聂弦儿虚捂着伤口,眼神扫向地面惭愧说,“没想到你回来看到的确是这幅画面。”
悠铭:“在我眼里,惊尘山庄只要有小姐,就和以前一样。”
聂弦儿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
“去上点药吧!”悠铭看聂弦儿伤口眉心微蹙,“把伤口处理下。”
“真没事,悠铭,你先去客厅坐会,等我安排完这边的事,过去找你。”
“去上药。”悠铭挡着聂弦儿前进的路,声音虽然轻飘飘,没有一点命令之感,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你在命令我?”聂弦儿抬头看他,才发现悠铭比自己印象里的高了好多,以前都是俯视或平视,先要仰视了。
悠铭轻笑,眼睛微眯,带出暖融的笑意,“不是命令,是恳求,不及时处理会留疤的。”
聂弦儿无奈道,“反正都是嫁不去出的老姑娘,留不留疤无所谓。”
看悠铭笑意渐弱她还是同意,和悠铭去客厅里。身后的仆人给悠铭递出药瓶,聂弦儿想接过去自己上,悠铭道,“我给你上,你坐下吧。”
聂弦儿乖乖坐下,她有很多问题想问悠铭,这些年去了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那些钱从哪里来的,太多太多,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疼么?”悠铭用清水擦她伤口时问。
“不疼。”聂弦儿心里装了无数的事,精力完全不在肉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