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符。
男子无奈打开门,看悠铭如缩水后抽巴的黄瓜,揶揄道,“怎么了,颜如玉不要你了!”
悠铭抬头恶狠瞪他一眼,坐在男子家廊前问,“有吃的么?”
男子抱臂在胸前,懒洋洋道,“没有。”
悠铭点点头,“你今天晚上不要来学堂看书。”
男子嘴角抽了下,不甘说,“你以为我怕!”
悠铭拾起一个木棍,清理靴边的泥,若无其事说,“知道你不怕,晚上还是早点睡得好。你也没看进几章就倦了,浪费灯油。”
“你说谁看几章就倦了,”男子去屋里翻出一块硬邦邦的黄饼,“喏,我穷,没有别的吃食。”
悠铭接过,掰了三分之一,把剩下的递回去,“谢谢,只要能饱腹就行。”他从兜里掏出两个野果自己留一个,分给男子一个,“这是给你的。”
男子在他身后冷哼,接过野果。悠铭吃完,拍拍身上的土,翻出自己包里的书和笔墨纸砚。男子惊诧,“你这些可都是上品,偷来的?”
悠铭没有理他,走到洞口处,欲拨开堵住的石头。
男子跟过来,拉住他的衣领,“你要做什么?”
“回去。”
“你不会走正门,嗯?”
“门房问我怎么出去的,我怎么说?放开!”
男子无奈只好松开他,“你等等,我爬上梯子看看,别被人抓住。”
缺席早读的悠铭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趁着休息时,在教室里最后坐下,没有桌子就伏在地上写,他脑里只有一个意念,好好读书,对于小姐,他要做个不可替代的人。
聂瑞翔见早读悠铭不在,本以为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居然还没走。他反感悠铭那副认真且坚毅的神情,越看越是嫌恶,于是拉几个同窗,在他们耳边低语几句。
午休时分,有些学生都回去午睡。悠铭无处可去,在教室里复习上午先生所教。三个男孩晃晃悠悠进教室,悠铭视线里只看到三双精致的黑靴朝自己走近。
悠铭整理书欲走,一只黑靴踩上悠铭欲抽走的书,“性子还挺倔!只不过是个家仆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
悠铭目光始终在那本书上,阴沉道,“把你的脚拿开!”
黑靴在书上碾了碾,把平整的书皮碾出纠结的褶皱,“不拿,又能怎么样!”
悠铭握紧拳头,抬头间的强烈杀气,吓得三个孩子有些退怯,“怎么,还想打我们不成!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学堂禁私殴悠铭是知道的,如果真的打起来,惊动先生,势必会把事情闹大,如果小姐知道自己刚入学堂第二天就打架,一定会很失望。这么想下来,悠铭又垂下头去,复看那本书,“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见悠铭气势弱下来,三个人互相使个眼色,一顿拳打脚踢后,大摇大摆出了学堂。学堂里打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打脸,这样先生看不到,免去很多麻烦。
悠铭右臂被踢的酸痛,根本抬不起,下午只能用左臂持笔。就算三个人经常欺负悠铭,他也没有一丝想要退学的念头。白日里听课,夜里和那个男子一同温习,很快跟上白日里的进度。
休假那日,聂弦儿早早来接他和聂瑞翔。聂瑞翔装作和悠铭亲密的往出走,低声警告他,“不准和三姐讲学堂里的事,若是讲了,等会来打你更重!”
聂弦儿在马车里看看聂瑞翔又看看悠铭问,“瑞翔,学堂吃的不好么,悠铭这半个月下来怎么又瘦了!”聂弦儿说着,在悠铭脸蛋捏了捏,“原本还长些肉,这回怎么又瘦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