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微抖,双手紧紧扣着黑带,生怕有一点闪失。
聂弦儿特意选的三月三十,无月,当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中,黑衣,黑带就能瞒天过海,更何况,事发突然,谁能注意到这点。小菊会在她被放下后,挑断黑带,把黑带藏起,这一切都天衣无缝。
下人把聂弦儿抬到床上,屋里所有的人都呜呜的低声哭起来。
聂惊尘颤颤巍巍的被人扶到床边,一股急火攻心后的他声音变得异常沙哑,“傻孩子,你不嫁就不嫁,干嘛……干嘛要寻死呢!”聂惊尘握着女儿的手,感到还有一丝温热,手探到聂弦儿脖颈,发现还有脉搏。
“快……快去请大夫!”聂惊尘咆哮,声音在惊尘山庄里回荡。
演个奄奄一息的人也不容易,聂弦儿并不觉得平日里身子痒,但现在感觉全身都痒,就是想动,想挠,但又不能,连大气都不敢深喘,忍得着实难受,盼着大夫能早点来。
终于,大夫来了,检查后自是无事,聂惊尘这才放心。小菊瞅准时机说,“老爷,您折腾半夜,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小姐这里有我守着,若是有事我再叫你。”
小菊作为聂惊尘的婢女,每晚都会睡在外屋守夜,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居然浑然不知,聂惊尘自是不再相信她。
“那个,叫……叫……悠铭的,让他来和你一起守吧!”聂惊尘扶额,食指在太阳穴处揉了揉,“明日,我再给她多添几个贴身婢女。”
第二天,聂惊尘把聂瑞昭叫过来,让他出面去退婚,长叹一口气对聂瑞昭说,“弦儿的婚事我不强求了,若是再有人品绝佳之人,你帮爹多留意。”
聂瑞昭安慰道,“爹,弦儿年纪还小,婚事不急于一时,等过几年她性子稳稳也不迟。”
婚事之扰终于过去,聂弦儿又开始无忧无虑的大小姐生活。聂惊尘要给她多安排几个婢女,被她一口拒绝,好不容易策反小菊,她可不想再多几个眼线。
每日悠铭给她梳妆,妆台上都会放着各色野花,偶尔,悠铭会挑一朵给聂弦儿戴上,聂弦儿好奇问,“悠铭,这些小花你从哪里采的?”
悠铭手中托着聂弦儿的头发,轻轻梳着说,“从后山。”
聂弦儿:“后山的门不是有人看管么,不能随便出入。”
悠铭迟疑下,“我……偷偷溜出去的,后山花开的美,我想小姐一定喜欢,就偷偷溜出去采几朵。”
此时屋里只有聂弦儿和悠铭,聂弦儿低声说,“那等哪天小菊不在,你也带我去后山看看。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聂弦儿说到这里,回头对悠铭单眨下眼。
聂弦儿很多举动都会让悠铭脸颊微微泛红,比如揉揉他的头,手臂搭在悠铭肩上,以及这次对他单眨眼。聂弦儿总会让他心跳猛然剧跳,血流加速。
聂弦儿总感觉遗忘什么,用力去想也想不出来,直到有天她坐在廊中芭蕉阴凉下看书,悠铭站在她身后,也认真的盯着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