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悠铭扫地了,让他做的我贴身小侍从。”
“什么?”小菊音调高挑,“小姐,悠铭是个男的,你让他做什么贴身侍从,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会毁了你的清誉。”
“什么男的,他还是个孩子,小孩子,一个八岁的孩子!”聂弦儿强调,“这世上多的是想你这种爱嚼舌根的人,才会活的累!”
小菊在聂弦儿背后白她一眼,“老爷肯定不同意。”
“他同不同意还不是听我的!”聂弦儿得意的摆着头。
聂惊尘最初确实不答应聂弦儿让悠铭贴身伺候,但禁不住聂弦儿软磨硬泡,一口一声撒娇“爹爹爹”叫的心早就软了。他把悠铭叫过来,仔细打量悠铭,发现这个孩子不但长的英俊,眉眼见很有灵气,于是就答应聂弦儿。悠铭年纪尚小,况且他已经在给聂弦儿选亲,不出半年,聂弦儿就嫁人了,也不会再让悠铭伺候,伺候这小半年到是无妨。
悠铭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在聂弦儿身边,每日聂弦儿做什么,他就伺候在左右。聂弦儿善弹琴。她的外祖母琴技响绝天下,无人能及。聂弦儿受她外祖母真传,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聂弦儿平日还爱谱曲弹奏。虽然琴音幽转,略有哀意,但她的曲每首都很欢脱,让人听了不觉心情愉悦。每当聂弦儿抚琴时,悠铭都会闭上眼睛去倾听,完全沉浸其中。
聂弦儿每次抚琴,心中都会有一幅画面,但甚少有人能体会,有次她弹完,悠铭叹道,“听小姐弹此曲,有种海阔鱼跃之感,感觉自己就像一尾鱼,在海里自在翱游。”
除了自己哥哥偶尔能感受到聂弦儿的琴音,就再没人能听懂,聂弦儿激动道,“悠铭,你居然能听出来!你是只听出一首,还是每次都能听出来!”
悠铭眨着自己黑漆漆的大眼睛道,“每次都能听出来,只不过今日不由自主说出而已。”
“那我再弹几首你听听!”
聂弦儿又弹两曲,悠铭描绘画面和她所想一模一样。
她两手摁在悠铭的双肩道,“悠铭,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知己了。”
在一旁的小菊咳嗽一声,聂弦儿把手从悠铭肩膀拿开。悠铭微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阖动,羞涩的耳根悄然泛红。
还好有丫鬟禀告说老爷叫小姐去趟前厅,才避免被聂弦儿发现脸也随着红的尴尬。聂弦儿站起身,正要走,丫鬟道,“老爷吩咐,让小姐带上纱罩过去。”
“在家里带什么纱罩?”聂弦儿问。
丫鬟:“回小姐,是大少爷带着吴大人,特来看望小姐。”
小菊把纱罩拿过来:“知道了,你回老爷,小姐马上到。”她把纱罩给聂弦儿戴上,“小姐,一会你注意礼数,没准你以后就是吴夫人了!”
“什么?”聂弦儿把纱罩扯下,“爹要把我嫁人!”
“不然呢,你都及笄了,当然也到出嫁的年纪了!”小菊复把纱罩给聂弦儿戴上,“走吧,别让人等急了。”
前厅的吴公子是聂瑞昭的同窗,两人同年级第中了进士,他比聂瑞昭大五岁,至今尚未娶妻,不过妾室到有七八个。他早就听闻聂瑞昭的妹妹长的貌美如花,灵动如仙子,而且弹得一手好琴,钦慕已久。况且两家门当户对,聂惊尘家财万贯,陪嫁自是不会少,无论怎么算,这都是门好亲事。
聂弦儿带着纱罩不情不愿到前厅,给吴大人行礼,捏着假嗓,挑尖了声说,“吴大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