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程渔依旧维持原状，断续地联系着。

“当然可以，”程以呈在坛边坐下，望着星空，“程渔，你成绩已经稳在年纪前二十了，大大小小的考试也经历了这么多，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她想象着他知这个“惊喜”或者“惊吓”时的表情，揣测他可能会有的反应。

如果是开心，那就最

程以呈蹙眉，不动声后退两步，与她保持距离。

镇的。”

没人知晓，没人在意，像个傻一样。

“……让自己到有条不紊，是极重要的……小渔儿，你还在听吗？”

六月的夜，被蝉鸣声覆盖，却也不吵，给还没有那么燥的初夏增添了丝缕趣味。

一切都尘埃落定，她就格外想念程以呈。

第一个专业是新闻传播，这是她经过思熟虑慎重选择的专业，后面就是随便填的，反正这个分数也不可能存在掉档。

之后的日依旧忙碌不堪。他在兼顾学习的同时在一份家教，给一个六年级的学生补习英语和数学。学生在最后冲刺阶段，抓的很，家长也十分大方，几乎承包了他学习之外的所有时间。

程渔的志愿只填了一所大学，毫无疑问——青大。

“我是说，我明天的模拟考试真的很严格，说是要模仿考，什么答题卡啊，都要向考靠拢，你就给我讲讲，当是提前帮我功课了，再不济，能听着你的声音赶睡着也行啊！”

“可是……本没办法不张啊，”那边连呼都透着绷的情绪，“哥，要不你给我讲讲你考时候的心态啊，考试时是什么样的状态啊之类的。”

他试过让自己逐渐脱离这状态，克制自己不去主动联系她，可是却从来没有办法不去理会她发来的信息，打来的电话。

“所以这些特产我就不要了，谢谢。”

六月的某一天夜里，他练完跆拳回寝，在路上接到了程渔的电话。

“好，”程以呈笑声，旁边走过的女生忍不住回打量他，他敛了笑意，开始认真地给程渔讲述。

“哥，我明天有一个很很很重要的考试，现在张得睡不着，你能不能陪我说会儿话？”

程以呈听见细微的鼾声，确定她这次是真的睡着了。他轻笑中带了些疼惜，想她一定是最近太过劳累，才会在睡着时轻鼾，他舍不得挂电话，继续听着她的呼她的鼾声，直到凉风骤起，枝丫，渐有呼啸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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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呈穿着短袖长，就那般自在地坐在树下，来往的人几乎都要瞥去一，看那个好看的男生嘴翕动，面温柔，时不时清澈的笑容，是在哄自己的心上人吧，人们了然的笑意，识趣离开。

起风了，明天可能有雨。程以呈再次看了手机，才后知后觉，明天又是一年考日，时间过得真快，上就要到暑假，他打开日历，看见被自己了标记的那个日，期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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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女生巧笑倩兮，眸闪着他熟悉的光芒。

自我拉扯了三天，他屈服了。

他在屏幕印下轻轻一吻，挂了电话。

女生激动不已，立往前一步，嗓音也了不少，“我的天呀！这是什么巧合！！！我们不会还是一个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