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会考虑青市的大学，这对他已然是莫大的奖赏，他该兴的，可是电话挂断的瞬间，他只觉痛苦难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住，让他疼痛让他无法呼。

“开啦，突然开黄腔！”程渔见好就收，不刚刚刺没刺到他，反正她快多了，“那我就好好考虑一下青市那边的大学吧，还是要给咱俩继续狼狈为创造一下可能呐~”

对面认错的态度太过诚恳，反倒让程渔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哎呀，好啦，原谅你，反正我有男朋友陪，我们刚刚才通过电话，而且过两天我们就要一起去玩啦！嗯……再说了，你也是临时有事嘛，说好啦，我明年去青市找你！才开学的话可能会有忙，大概四月？到时候再和你确定时间哈！”

“不可以吗？还是说，”他的语速突然变得很慢，很慢，像是难以启齿，“那时候你已满十八岁，可以和男朋友有正常的生活了，要结束我们的……关系了？”

他再次鼓起勇气提起她考学的事情，却得知他本就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着你在家的话，我们本可以各自吃完年夜饭就偷溜家门，在某个地方见面，一些的事，一起跨年，零之后再各回各家，可能会遭遇家人盘问，但这就是刺激所在啊，除夕夜哎，就这么浪费掉了，你突然就说不回来了，就算给我寄了这个小东西，”程渔把小Kitty猫拿在手里把玩，她的脸，“也不能轻易原谅！”

“没事，”他的声音很轻，却能让人信服，“我能协调好，而且，等到你上大学了，我们见面就会更方便了。”

“……是。不过，”程以呈笑得突兀，像是要掩饰什么，“你也说了，反正以后的事情也未可知，我意一下把大学生程小渔压在下狠，也不妨碍什么吧？”

“可是你也很忙啊，”程渔想到周旭东的朋友圈，她再也没有从那里见过程以呈相关的消息，倒是看了太多周旭东的怨念，甚至在功课繁忙时，发过后悔学医的文字，“我是说，我听说学医很苦的，你功课也很重吧！”

程以呈笑了，一副任她宰割的样：“服气。你说得对，是我的错，我应该回去陪你跨年的。”

“谁知呢，”程渔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对方里一闪即逝的落寞，她死抠着自己镜外的手，放任心底那只跃跃试的小恶，故作漫不经心的腔调，“以后的事情以后也说不准嘛，享受当下就好啦，这也是哥哥你希望的呀，是不是？”

她说想他，他立后悔没有回家，他恨自己没有好好珍惜这难得相的时间，哪怕可能只有一天，两天，可是转她就提起男友，兴采烈，他依旧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程渔微怔，“你在期待我大学之后的见面？”

那边许久没声，程渔把视线从Kitty猫上收回，望过去，心里已经有些忐忑自己是不是作过了，却依旧嘴，“怎么啦，还不服气？”

程以呈好像走了一下神，在她说完之后又准接上她的话：“中时间本来就，你奔波一趟前后不知要耽误多少课程，你别跑，我回去找你就好。”

就像他永远也忘不了的那天。他准备了鲜糕和礼，想要给心之人一个完的告白，一个郑重的承诺，他要告诉她，他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