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是酒品好，还是酒量差，被人扛走卖了恐怕还接着梦……”岑牧野躺在床上搂着她，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秋夜下的后海阒无人烟，显得冷清落寞。

“犯懒是么？就想躺着不动，让四哥疼你？”岑牧野住她的耳垂，得她只能闭着睛忍耐。

麓鸣儿被他的恶作剧吓得一激灵，立背过去。

服务生只瞄了一，便收回了神，讪讪答：“好看。”

“还装睡

车窗开着，傍晚的秋风，凉凉的，从外面来。手里的烟随风燃尽后，躺在车后的小丫也已经睡着了。

他在那张时不时嗫嚅的小嘴上吻了一吻，那双手便愈发不受控制地在她上缓慢逡巡……

从之前对她的刻意回避，到现在恨不得将她自己的。岑牧野也觉得，这事已经邪门得越来越不在他的计划中了。

淡淡的酒气混着她香甜的气息，让岑牧野的理智有些涣散。

岑牧野吐里的烟气，自嘲地笑笑。

他挥挥手，服务生获救般地赶退了下去。

他从没想过，假如她厌倦之后离开自己的后果，所以才会这般肆无忌惮地自己所想而来。若是站在她的立场想想，自己好似一个不负责的烂人，也许比辜开羡那类还要遭人恨一些。

“鸣儿！”岑牧野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最后车开回了琉璃井别院，还是岑牧野把她抱上楼去的。

“你看，我四哥多疼我，给我酒喝，还给我买大珍珠。”她说着脖间那颗硕大的东珠，歪笑问服务生：“你觉得，这个好看吗？”

岑牧野把烟在地上捻了又捻，这是一次后悔自己说过的话，过的决定。

喝了酒，麓鸣儿睡得可真叫香甜。岑牧野的车停停走走，她都没醒过一次。

岑牧野确信她是微醉了，也确信是自己的话让她胡思想了。

谁让这丫比烟还容易让人上瘾？

酒斟上，麓鸣儿又饮下一大。

从前自认为不会有什么烟瘾，却在这些年也默默染上了。可见，人一旦有了依赖，而不自知，便是最易陷的。

岑牧野关上车窗，开车兜了一圈北平，最后把车开到了后海。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岑牧野脱下上的西服盖到麓鸣儿的上，而后轻手轻脚地独自下车。

麓鸣儿把酒饮尽，倒置着空杯，在他前晃晃，“嗯，回家，我听话。”

“睡着了还能？”岑牧野把淋淋的手指从她下拿来，故意用牙嗑了一下她的尖。

他对她，好像真的只是着母亲所定的方向在走，却从没抛开这一切，给她一个定而明确的答复。

她对服务生说的那些话，戳中了岑牧野心里的那暗刺。

麓鸣儿又笑：“我不懂这些，但是我四哥喜，所以我就喜。我听话吧？我听话他才疼我。在床上，他说我是他的女人，可事实上我只敢叫他四哥……”

拂岸的垂柳，这会儿已辨不清是否依旧翠绿，连远碧瓦红墙的院落，此时也都蒙上了一层灰的荫翳，就如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