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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做了个梦。
梦里高楼依旧,楼道冷冷清清。
她懵懂地走在街巷,误打误撞瞧见光裸着身子的男女厮混成团。
从一对,到一堆。
无数男男女女或赤裸、或缺边少沿、或表面光风,但那处地方却统一得像是刻板动作。
嘶哑的低吼声伴随着女人痛苦的呻吟,像一个巨大的音响罩,四面八方扣了过来。
霁月哑着声,后怕地转身,朝着巷口处不停地跑。
一偏头,她那个才谈了没几天的便宜男友,正趴在陌生女人身上,叼着红润饱满的乳尖砸砸吃味。
胃里一阵翻江,她不敢再看,继续朝着有光的地方奔跑。
这场梦太长了,长到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
霁月扑出巷口,灰尘四溢,弥漫尘雾中,她瞧见高楼躺在椅塌上的女人。
她浑身干净整洁,散漫矜贵,细长的小腿交叠,透着玩味和松弛。
周身错落的男人低眉顺目,半裸着上身眼含深情,却没有像街道上发了情的男女那般狼狈。
小腿一疼,身子被强横地拖拽着。
霁月甚至不敢往后看。
拖拽她的会是谁?
是刚刚巷口胡子拉茬看不清脸的流浪汉?
还是蹲在女人身下咬得满脸水痕的外卖员?
亦或是她那才谈了几天就啃别人奶子的男朋友。
救我……
出口的话却无声。
台上人仿佛并未看见。
但霁月清楚的看到,搭在椅尾的男人偏头朝她看了一眼。
一瞬间,黑暗带着男人的腥膻味扑面而来。
沾着泥尘的黑色手掌在白色T恤上留下脏污,衣帛撕裂声响起。
霁月眼睁睁看着几个男人围堵着她,利索地掏出身下之物。
恐惧如潮水。
她尖叫着:“不要!”
座椅在起身瞬间回弹,发出极大的一声“嘭”。
台上讲课声顿时停住。
四周目光纷纷落在突然站起身的女生身上。
讲台上,周砚礼挟着粉笔的右手翘起中指关节,轻轻推动鼻梁上古板的黑框眼镜。
问声和煦如风:“这位同学,怎么了?”
霁月眸中聚焦,猛地落在男人身上。
四周安静,她慢慢环视了一周,而后迅速摇头,压着椅板坐了回去。
额上的冷汗吧嗒一声落下,砸在面前的《高等代数》上。
霁月捏着圆珠笔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跟着黑板上的内容比照笔记。
肩头猛地一重,有陌生男人的声音传入耳膜。
随后一张纸巾被裹挟在指尖,递到她的脸前。
霁月机械地转头,眸中一花,男人的脸自动被她代入成那个毛发打结,张口便是恶臭黄牙的流浪汉。
纸巾似乎是他与他人争夺时扯去的一块破布,此刻正被他抵在鼻翼下,变态的嗅着。
霁月再度腾地站起,远比刚刚那声还要剧烈。
几乎同一时间,周砚礼的粉笔断裂。
即使他再温和如玉,此刻一而再发出的噪声影响到了他的教学进程,也应该会生气吧?
众人猜想着。
周砚礼回眸,眼中依旧平和。
他侧目,听到她快速打了声报告:“老师,我想上厕所。”
他点头,她便冲出了课堂,仿佛身后有数十头狼在追。
沸腾人声中,他躬起中指,用指节推动镜框,敲了敲黑板唤回众人注意,继续课程。
这一讲便到了下课。
霁月缩在厕所小小的隔间里,痛苦地抱着双腿,想要将刚刚的那些噩梦驱散。
还未等她心里平复,无数碎片式文字密密麻麻在她脑海里浮现,渐渐融合成一本百万字的限制文小说。
霁月身子僵住,目光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