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尔没能想清楚，因为对方已经非常不耐烦了，她于是站了起来，问：“要什麼舞？”

他很生气，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不可控，他几乎是在力压抑着愤怒，以致表现来的是不正常的冷淡。只有那些话语，像针筒一样，把他脑海里隐藏着的心思一，众目睽睽地摆在了议事桌上。

见她不回答，法布利眯起了睛，他抱着手，显得有些不耐烦：“你说要谈谈的，现在已经是凌晨了，我陪你耗着。你如果真要我原谅你，就至少有诚意。”

她还在等他，一只手放在背后，微微倾，像在邀请一位心仪的姑娘。

39.你是我的（微SM，慎）

工作可以辞，结婚可以离，党也能退，但唯独这事说不清，没法摆到明面上，没法坐下来谈谈毁约赔偿或是其他什麼。

难受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觉得应该哭一哭，可里本没有泪，想吃什麼吧，心里又堵得慌，毫无胃。

法布利好一会儿没有动作，为掉自己挖的坑里到十分有趣。

艾莉尔觉得好笑，最开始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尽职尽责，后来受不了了，又敷衍了事不想合。可是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过来这段关系为什麼那麼奇怪。

怎麼都不行，怎麼也没法停下来。她好像一望见了王国的历史，那不容质疑、随时随地纠缠着的关系，他们不会允许个、独立、自由存在，他们会一把你剥削殆尽，并且告诉你这是义务；他们会把所有的事付诸文字，告诉你无法抹消。

他双手握放在膝上，打门来他就没有换过衣服，依旧是西装领带的打扮，严谨而一丝不苟。他就那样端端正正坐着，友好地提议：“个舞，但是，不要穿衣服。”

法布利愣了一愣，又噗呲一声笑了来。

没有回路的，你对不起的是集，是荣誉，是所有不应被加诸的舆论。没有私人生活，没有话语空间，人就像一台机，不应有情，只应有义务；也像一份档案，不能错，不能后悔，不能重来。

他抬了抬下，针锋相对：

法布利嗤笑了下，书柜上是摄像，他也懒得动，只说：“这里是书房，监控一直是开着的。你嘛，个舞好了，我知女学校的学生都很擅长舞蹈。但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见她妥协，法布利来了兴致，他坐直，托着下：“随便你。”

对面的法布利莫名的严肃，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作为一名政客，他很清楚怎样揭人伤疤，怎样玩话语把人搞到崩溃，那是一非常舒服并且势在必得的觉。可不知为何，这次不大一样了。

艾莉尔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什么？”

艾莉尔却是站到他面前，行了个礼，伸手问：“际舞？”

跟政客扯上关系的，她一开始就应该要有这个觉悟。

艾莉尔原先很担忧，但当他那麼说时，她又一下懵了。那个提议很突兀，带着明显羞辱的意味，但也很奇怪，因为几乎没有什麼意义可言。他想折磨她，这她理解，但是，为了折磨她，不惜熬夜陪她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