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的角落里,那把檀香木戒尺静静躺着。
那是去年佐森买回来的,说是让她看着长长记性,以前她闯了祸,佐森最多罚她抄课文,从没动过这东西。
温稳的腿像灌了铅,一步也挪不动。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叔叔,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听课,认真写作业……”她带着哭腔求饶,声音里全是慌乱,“您别拿戒尺好不好?我保证下次一定及格,真的……”
她试图上前拉佐森的袖子,却被他冷冷避开。
“看来是真的欠教训了。”佐森的语气没有起伏,从博古架上取下戒尺。
檀香木的尺身被打磨得光滑,在暮色里泛着沉润的光,却看得温稳浑身发冷。
“把手伸出来。”
温稳死死攥着拳头,眼泪掉得更凶了:“叔叔,求求您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二叔说您就是看着凶,您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给您倒水喝,我现在就去复习……”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身体因为害怕而微微发抖,眼泪糊了满脸,顺着下巴滴落在衣领上。
佐森却只是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半分松动。“最后说一次,伸手。”
温稳抽噎着,慢慢抬起右手,手指因为紧张而蜷缩着。
掌心朝上,能看到细细的纹路,平日里拿画笔的手,此刻抖得厉害。
戒尺挥落的瞬间,带着凌厉的风声。“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温稳疼得浑身一颤,眼泪猛地涌了上来,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痛呼。
手心像是被火烫过,瞬间泛起红痕,那股尖锐的疼顺着手臂往心里钻,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上课还敢走神吗?”佐森的声音冷得像冰。
温稳咬着唇,说不出话,只有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又是一下,比刚才更重。“啪!”
这一次,她没忍住,痛呼出声,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缩。“不敢了……我不敢了……”她哭着求饶,声音嘶哑,“叔叔,别打了,真的不敢了……”
“作业还偷懒吗?”
“我一定好好写……不会再偷懒了啊……”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右手已经麻了,疼得像是要裂开。
佐森却没有停手。戒尺一下下落在她的手心,起初是清晰的红痕,后来渐渐肿了起来。
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温稳压抑不住的哭喊声,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哭得浑身发抖,连带着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考前还敢敷衍复习吗?”
“不敢……我一定好好复习……呜呜……叔叔,我错了……我求您了……”她几乎是泣不成声,右手已经疼得失去了知觉,只能徒劳地哭着。
一遍遍地认错求饶,可戒尺还是一次次落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缩回的勇气也在粗暴的抽打里淹没。
书房的隔音不算差,可温稳的哭声还是透过门缝传了出去。
客厅里,佐乔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已经凉透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