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接触四爱,学会用x欲或是暴力发泄,她违背了温柔的初衷。
她交了很多男朋友,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对男性的某种报复——她逃离村子前,几乎被父亲和爷爷打死,头发剪的像狗啃似的,浑身青紫,就因为她不肯和村里的一个年轻男人结婚。
她几乎报复性地对他们展开控制欲,向她曾经饱受的那样,她试图占据主导,也演的很深情,把贪图美色而上勾的男人狠狠gan了一次又一次,再把他们甩掉。
余凡某刻才意识到,她内里腐烂了,她坏掉了。
变成一摊人模狗样的烂泥。
可长久的压抑让她难以喘息,她总得发泄。
任峥是其中一个,哦,当然,他是因为认出余凡才靠近的,但余凡不知道。
隔了十几年,人的脸一天一个样,谁还认得谁呢?反正她没认出来,只是正常履行报复而已。
高大男人被压上床,看到女人压在他身上,眼中隐秘闪过报复的快感和一抹难掩的麻木,他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心疼的无以复加。
后来他下意识扮演“任晗”,说话微顿,温柔祥和,微笑的弧度,穿衣打扮,都往“温柔”二字靠,也明显感觉到了余凡些微亲近,半是痛苦半是欢心。
——
那时任峥跟父亲离开村子,好不容易稳定已是三年后,他立即搜索余凡的消息,但是余凡早从村里逃了,杳无音讯,他只能守着一条本该属于哥哥的手链睹物思人——对,这条和余凡的是一对,但他从哥哥手腕上卑劣地脱了下来。
他喜欢余凡,喜欢她眼中沉定不屈的火,喜欢她的不卑不亢,她的善良大方。
可余凡只看得见任晗,余凡喜欢温柔的,他学不来,但是在面对余凡时,他是完完全全摊开肚皮的,坦然臣服。
在外面,他是恶狼,不近人情,在余凡面前,他任凭搓揉没一点脾气。
他也是隐隐约约才察觉到余凡讨厌“男人”,女人眼里只有假象,没有丝毫爱意。
——
曾经有一回——
余凡掐着他的腰,把他按在旅馆床上,他只是被动承受,漂亮精悍的肌肉全是摆设,只随着节奏前后晃荡摇摆。
任峥想让余凡高兴,却在余凡把手覆在他手背扣住时,瞥见上面一串晶亮的水晶手链,他沉默半秒,转瞬双目猩红,一颤一颤地泄出闷哼,试图吸引女人注意。
可是没有。
女人把他翻过来,点了根烟,半眯着眼睛,不疾不徐地抽着,腰间纹着朵妖冶血腥的红玫瑰。
这是一场向死的交汇,爱意燃烧,河流干涸。
“喜欢吗?”
“喜欢吗?嗯?”
她乐此不疲地问,俯下身咬住男人后脖颈,像猛兽叼住猎物,戏耍逗弄,似是没有回答就不放过他,“喜不喜欢我c你?”
他溃不成军,低叹,粗喘,濒临窒息:
“喜欢……”
他抱着彻底服从和怜惜的心思回答。
“那就c死你,sao huo。”
女人的话冷冰冰没什么感情,反倒是最后二字出口时她自己愣了愣,似乎有什么正在诸加于她,让她潜移默化被改造。
这不妙,但女人只是敛了敛眸,连动作都没停。
任峥被羞辱性地大力掌掴,某个地方数日以来被塞过五花八门的东西,他只是仰望余凡默默承受,只要女人出现在视野,他根本移不开眼,甘之如饴。
最初,他想拥抱,想亲吻,想让女人的眼睛注视他一人,女人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