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怎么玩儿吗?”
“嗯。”
见少女饶有兴趣点点头,邹野顺势拿起,在掌心随意掂两下。
下一秒,森寒的刀光映入眼帘。
谢楿不懂这些,只觉得这把刀做工实在精细,刀背繁复的纹路,光滑流畅的刀身,反射冷光的锐利刀锋,握把通体成黑,虽是武器,却像只优雅高傲的猛兽。
整把刀打开,宛如一只煽动双翼翼翩迁飞舞的蝴蝶,他们在邹野修长的指尖旋转,翻折。
随着干净利落的指尖动作,华丽的表演。
薄如蝉翼的刀身翻转,随着他的指尖无限旋转,先上挑,然后环绕,再次翻挑,像是与人的身体融为一体,十分听话,灵活地在指尖跳动,宛如钢琴奏乐,旋律优美,演奏流畅。
酷炫又高难度的花样和技巧,一个接着一个,几乎让谢楿炫目。
最后收刀的时候,谢楿看呆了,从开始的好奇演变为现在的吃惊。
“好……好厉害……”
邹野没有很刻意的卖弄花样,把刀拿在手的瞬间,似乎只是随着肉体记忆随意甩几下,但每个动作都十分让人赏心悦目。
精悍的腕骨,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根根分明的葱白手指……这几乎是个让人惊叹的舞台表演,甚至具有艺术的美感。
“一些耍帅的花招,实战没多大用处。”
邹野目光沉沉,看着自己的手,忽然轻嗤,说出来的话十分平淡,却没让人觉得多凡尔赛。
说完,男人把刀收好,放回原处。
“是吗?”
谢楿只觉得,刚刚的蝴蝶刀甩的让人拍案叫绝,本以为,若有机会上场,必将成为大杀器。
“花架子,不如好拳脚。”
似是想起了什么,邹野看着窗外有些出神,倏尔才回头看女孩。
“哥,我想学打架………!”
眼中煽动着崇拜的光,少女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潇洒强悍的男人。
“嗯,可以。”邹野顿了顿,稍加思索:“不过我教你的,可不叫打架,这叫防身,必要的时候才用,一般能逃就逃。”
夜深,明月高挂,却远不及少女眼中细碎的柔光。
“脱身为上策。”
这是邹野最后交给她的话。
听说邹野年轻时候打的凶,得罪过很多人,他虽然拳脚硬,却抵不过几十上百人围追堵截。吃过瘪,他才发觉有时候能巧妙脱身,远比鲁莽蛮横更高明。
——
某天,他们从床上相拥醒来。
晨光熹微,又暖又亮。
19岁的少女和29岁的男人,感受着彼此体温,睁开惺忪睡眼。
这是山城的新一天,也是他们的新一天。
少女喜欢盯着男人看,喜欢的不得了,根本移不开眼。
明明醒了,也迟迟不肯起身,硬要趴在男人胸膛,贴着柔韧紧实的肌肉这里捏捏,那里揉揉,然后赖在男人怀里索吻。
邹野很宠她,任她玩,任她亲,索吻就张嘴,要做就张腿。
挺着一片厚土与沃野,撑起这棵小树苗长成参天大树。陪她一同经历风风雨雨,一起学着张大,学着面对生活,学着如何在霜雪中取火,学着依赖和支撑,相互扶持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