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无知，完好修长的左手手指替在扶手上轻而缓地叩击。

秦夭夭耳边只听见持续不间断的诡异清晰的滴答声，无数神经细线凝聚在发音。

隐约可见桌案烛火旁边有一尊大鬼魅般的雕像，呼声几不可闻，令人一度怀疑是否是人类。

沈承渊看着自己的血渗少女，心底如有呼啸狂风腾升起一病态的愉悦，摧枯拉朽般将他所有神识淹没。

一群人无声息地靠近一栋庄严肃穆的佛堂，一名侍卫手双手抵在面前门中间镶嵌着的一对古朴铜质门环上，用力一推。

沈承渊暗哑低沉的嗓音在倾泻下来，“咽下去。”

他围观了全程。

事实，事实，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秦夭夭心一阵狂，咙得发疼，她抖着走近几步，刺鼻的血腥味钻鼻腔。

他忍不住想看更多。

大厚重的朱红门扇轰然开裂，榫卯声如骨节错位般刺耳。

她踉跄几步上前，寻着前方一抹暗黄的烛火，挲着走上前。

秦夭夭只觉自己仿佛整个浸泡在同类的鲜血中，鼻腔腔充斥令人无法呼的烈血腥味。

唯一的念渐渐占据恐惧的大脑。

沈承渊随意垂在椅扶手的右手指跟中指指骨微曲，凝聚的从指尖坠落，在地面形成一个暗滩。

秦夭夭顿时心如死灰，在内心狂呼死定了死定了，他真的发现了。她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垂死挣扎：“是他迫的我。”

门内渗的森冷浊气裹着铁锈味，瞬间浸透脊梁。

她语气戚哀，“他是太，我只是秦府的一个无人在意的庶女，怎敢反抗他。”

“让我为你包扎好吗？”

清脆叩击声在空的房间回响，在秦夭夭脆弱的耳剧烈地鼓动。

这么多血，得赶包扎，否则很可能因为失血过多倒。

她目光一顿，瞪大凝在他受伤的右手上。

她差过去，又不敢，无异于残酷的凌迟。

她不知那是什么声音，只不自觉心里发，咽下一大唾沫。

她几次作呕，生生凭借大的意志力忍住了。

突地，一双手伸至前，血淋淋的修长指腹重重碾过自己柔的双。

温黏稠的鲜血顺着腔，秦夭夭尝到令人骨悚然的血的咸腥味。

愣神的秦夭夭被人从背后鲁地推了去，后的门立即闭。

沈承渊垂下睑透过重夜黑雾凝视她，嗓音平静异常，“他亲了你。”万分笃定的语气。

她顺地跪在沈承渊边，轻声轻语，似惊惧吵醒沉睡中的兽。

对方不知信没信，许久没有回应。

无需他们押送，自觉跟随他们的脚步踩在周遭景越来越陌生的小上。

秦夭夭仰小心翼翼地拼凑他的神，烛火在他的眉投下一片翳，她一无所探。

似要抹除掉上曾经留下的另一个男人的温存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