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都在发。

“嗯。对了，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姜甜对着许楠的背影：“哎……”

他看着昏黄路灯映照下的小姑娘，站在比自己一级的台阶上，嘴角弯着弧度，睛很亮，带着一迟疑，朝他伸了手。

他本以为姜甜只是随提起，甚至不确定她有没有听到自己所说的。就算听到，凭着姜甜装傻充愣躲避问题的能力，怕是也要装作不知。追她的这一条路，恐怕还有一段时间要走。

果然不应该抱太大希望，姜甜默默腹诽，但还是很快就起。姜甜对着镜满脸纠结的时候，许楠突然间推门走来，看着她正翻衣服的架势，饶有兴致地问：“要去啊？”

姜甜的脚步慢下来。

全忽略了芒果，所有的心思都在季言方才所说的话上，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直到直播页面关闭，电脑屏幕一片黑暗，她才回神。

季言迟迟没有动，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姜甜不自觉地有些脸红，也有些动摇，心底默默地数着秒数，琢磨着要不要收回手时，突然被季言轻轻住手指，片刻之后，就变成了十指扣。

意识回神的时候，她才发现

季言单手在兜中，脚步停下来，扭看着她，眸邃，并未言语，只是微微一笑。

手指落在屏幕上，正在纠结时，突如其来的手机提示音吓了她一。

Y：来玩？

而在这一瞬间，这不知名的冲动突然间象化，她忽然间回想起当初在民宿第一见到季言时的心动，那么清晰，和此刻一样。

到训练基地外面时天已经暗下来，夜空变成幽的蓝。姜甜从公车上下来，快步走过去，就看到站在台阶下的季言，正看向她的方向。

她很快地回：好。

他倒是没有想到姜甜会是这反应。

Y：训练基地，今晚他们和韩国队直播比赛。季言很快地回了消息。

姜甜是鼓足了勇气才伸手的，她没有去问季言在直播中所说的屋及乌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顺从自己心底的悸动，想要回答那天在电梯外面他所问的问题。

她拿起手机，缓缓开聊天框。

姜甜走近，和季言并肩往训练基地走，背过手轻声说：“我刚才看到你的直播了。”

说不清为什么会在看完直播后想见他，或许是因为直播时他说的话，或许是因为在尔代夫他问得无比认真的那个问题，总之，姜甜心里有一莫名的冲动。

……

有些躲闪的神，又撞他心底。

姜甜来不及回的手就这样和季言的地握在一起。

姜甜也不好意思再翻翻找找了，随便扯过来一条裙，不直播的时候没有化妆的习惯，要走的时候她又回到卧室，涂了红。

许楠嘴角噙着笑，过去把芒果抱起来，走了卧室：“知了，你姜甜今晚要去约会了。”

在尔代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在刚才的一瞬间，似乎隐隐有了答案，心里绷的一弦慢慢松动，她盯着手机，突然间就很想见他。

想见季言。

真的很巧，在她打开聊天框的那一秒，他的消息跟着现，于是视线内再也看不到其他，只有小小的手机屏幕。

半晌，她又后知后觉地问：去哪里？

就听见许楠咯咯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