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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飞坦在天台上的较量让你回味良久。
如果说,你是精通人类精神回路的大师,那么他无疑是谙熟身体艺术的巨匠。你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了。
你们两个显然都对此颇为热衷,他三天两头就喊你出去“讨教”一局,你也乐意奉陪。最让你觉得有趣的是,这个男人不光乐忠于探索你的底线在哪里,也相当愿意让你来把他推向更深的深渊。你发现他喜欢忍耐,尤其对疼痛和快乐有一套独特的认知,每次当他放开手脚去做,难免弄得鲜血淋漓。而你比起这种肉体的极限,显然更喜欢把人的精神逼至崩溃,不过即使是你也不得不承认,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精神和身体,奔就不是泾渭分明的两端。
相反,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两者是交融在一起的。
简而言之就是,在你陪他实验的时候,他也相当愿意陪你实验,你们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中,有时候一开始就是不吃不喝的几十个小时。乐此不疲。
几天下来,你感觉自己收获良多。
被冷落的侠客显然就没那么开心了。但比起你之前见过的许多其他人,他的不满更像是那种玩伴被人抢走,自己遭受了冷落,无法忍受无聊的躁动。
你喜欢挑拨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喜欢玩弄人们之间的感情,让朋友反目成仇、恋人彼此厮杀,如果他心里暗含的是对你和飞坦的妒忌,或者独占欲,甚至什么其他更加黏稠而复杂的情绪,你都会乐意之至地往上面再泼一桶热油,然后看着两只蜘蛛因为你而分崩离析。只可惜侠客心里的想法和那些东西没有半点关系。非要说的话,他对你们的不满就像是自己带了一幅扑克牌却没人愿意陪他玩,结果刚一把牌放下你们就擅自玩了起来——非要说的话,你觉得是一种相当幼稚、单纯,却又让人感觉有些清爽和耳目一新的情绪波动。
这时你才忽然觉得,也许他真的只是因为游戏机被砸了才不停地缠着你陪他玩。
你怀疑这个叫侠客的青年可能有点多动症。
反过来看,飞坦在这方面就像是他的反面——那种无与伦比的专注、耐心和精准,那双金色的眼睛看着人的时候就像是锁定猎物的游隼。
“怎么,你想要加入我们吗?”有一次你问侠客,他的脸色变得微妙起来。“阿飞的趣味实在是有点……”这位被你盖章成多动症儿童的金发蜘蛛一脸不敢苟同的表情。
很有趣,因为你之前和飞坦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那个藏蓝色头发的蜘蛛也是类似的反应,用略显嫌弃又嘲讽的口吻说:“侠客?那家伙能坚持到结束,下次我就让你先动手……”但是他眼神一动,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狭长的双眼坏笑着弯了起来,“要不要打个赌?”
类似的问题库洛洛好像也提过,你怀疑这是幻影旅团内部的某种特殊习惯。
也许他们都沉迷赌博。
但是其实飞坦提起的时候你也想到了——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而当你们两个双双出现在侠客面前,对着他面露笑容的时候,金发蜘蛛明显感觉后背一阵恶寒。
“等下,你们要干什么——喂,等下!!”
“是你说我们不陪你玩的。”你笑眯眯地说道。
“说出这种话的人,就要有成为玩具的觉悟呐。”飞坦补充道。
“诶——??!呃——!呜——!”
一通“折磨”下来,金发蜘蛛的头发都被汗水粘在的脸上,整张脸都红得像熟透的虾子,表情迷离,眼角和嘴角更是挂着说不好是什么的潮湿反光。
你和飞坦打赌侠客能坚持到哪一步,你赌输了。
赌输的人要接受惩罚,飞坦呵呵地笑着,朝你走来,你欣然接受。
“愿赌服输。”飞坦说。
你不得不承认,你很少见到有人能露出这么邪恶的笑容。不是因为对性的期待,而是乐于见到别人失去掌控。他喜欢看到人的很多面,从日常到非日常,从人到兽的瞬间,人性和兽性的边缘被模糊,从未有过的潜能被激发,在这一点上,你、他,还有你的触手朋友趣味都很相近。
既然是惩罚就有规定。“首先,你不能使用那个能力。”这指的自然就是你的精神触手,你对此不置可否,因为这并不是能够完全由你来决定的。你的这个念能力——它有的时候,不,很多时候都有自己的想法。
但是无妨,就像飞坦说的,愿赌服输,你觉得既然下了注,遵循也是应当的。
你不能使用能力,也不能做出反抗。再说出这些规则的时候,飞坦显然非常之享受。真是一个危险的家伙,你想,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施虐狂。
“侠客,你的天线借用一下。”飞坦眯起眼睛,愉悦地说道,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