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琢死死盯着她缩回的手，那只手只是虚虚蜷着，并未像正常人被到那样甩动。

指尖即将到豆腐时，戎琢忽然猛地一拍桌，碗里的豆腐起老，几滴卤溅到她手背上。

他松开她的手腕，直起，慢悠悠地从怀里掏一块糖糕，放在她面前的豆腐碗上。

窗外忽然传来更夫敲梆的声音，"咚—咚—"，已是亥时。戎琢的动作猛地顿住，侧耳听了听，中的杀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玩味的审视。

他缓缓蹲下，指尖住她的手腕，一将她的手从后拉来——手背上只有几卤，连红印都没有。

戎琢盯着她颤抖的肩背，底的怀疑却并未散去。他忽然站起，走到灶台边端来一碗气腾腾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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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他耸耸肩，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戏谑，"许是我吓着你了。"他拿起桌上的匕首，用布细细拭，刀刃在灯下闪过寒光，"吃吧，吃完了...好好睡一觉。"

豆腐上撒着翠绿的葱，琥珀的卤在碗里晃悠。他将碗重重放在她面前，瓷碗与木桌碰撞发清脆的响。

"清妹妹，"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冰冷得像腊月的风，"你这双睛...究竟是真瞎，还是..."他的指尖到她纱边缘，语气陡然森寒，"在跟我玩什么把戏？"

虞清攥袖中的银簪，指尖冰凉。她能觉到他的目光仍落在自己上，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困住。

虞清的心脏几乎腔。她能觉到他指尖的力，下一秒就要撕开她的伪装。白纱下的眸光闪过一丝决绝，指甲已悄悄掐住袖中藏着的银，那是她唯一的武。

补救。于是她猛地回手，缩到凳角落，像只受惊的小兽，声音抖得不成样。

"我...我怕刀...方才没摸到豆腐，心里着急...额角撞疼了..."

白纱下，她的眸光沉静如，却在暗掀起惊涛骇浪——这个豆腐西施，远比她想象的更危险。

"啊！"虞清惊呼一声，猛地缩回手，白纱下的瞳孔骤然收缩。但她立刻意识到不对，慌忙将手藏到后，声音带着哭腔："好...大哥什么..."

虞清的指尖在空气中顿了顿，慢慢伸向瓷碗。的气透过碗传来，她能觉到碗沿的温度。

她说着，竟真的挤两滴泪，顺着脸颊落，在沾满污渍的脸上冲两白痕。"大哥是不是嫌弃我？"她低下，肩膀轻轻耸动，"嫌弃我是个瞎，连碗豆腐都吃不上..."

"吃。"他只说了一个字，目光却像鹰隼般锐利，"用手抓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