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陈然的有一瞬间的僵，连呼都忘了。

中的醉意和戏谑在顷刻间褪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全然的、尖锐的困惑。

沈柯开了，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像两块生锈的金属在。他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里挤她的名字。

“你，真、是、太、好、了。”

“陈然。”

他像一只正在追踪猎的雪豹，屏住了呼，全神贯注地用自己那远超常人的、属于S级Omega的锐嗅觉，分辨着那缕转瞬即逝的香气，鼻尖几乎已经碰到了陈然颈侧温的肤。

这味，是活的，是从一个鲜活的生命内散发来的，是一信息素，一被压抑到极致，却依然顽存在的，属于Omega的信息素。

沈柯的醉意，在这一瞬间被这缕奇异的香气冲散了几分。

两级的Omega信息素在空气中猛烈地碰撞，缠，互不相让。

是一非常清冷的，带着木质调的幽香，像雨后山里被打的檀木，沉静，克制，却又带着一凛然的风骨。

他笑了，那笑容扭曲而灿烂，底却是一片漆黑的、不见底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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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柯没有说话，眉皱起，用那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那里的肤温度正常，也与别无异。可当沈柯集中所有神去受时，那冷檀香似乎又清晰了一。它不像是从外沾染的，而是从她的肤之下，从她的血里，顽固地、不甘地渗透来的。

他再次将脸埋了下去，这一次，他的嘴几乎是贴着她的肤，却又保持着一丝微小的距离，他细细地、反复地嗅闻着。

他维持着埋首在她颈间的姿势，但整个人的状态已经完全变了。

“我今天去了寺庙，可能是在那里沾上的香火味。”

息素的味。

一个惊人的、颠覆的猜测在他混的大脑中逐渐成形。

那双原本因为醉酒和戏谑而显得有些迷离的灰紫眸，此刻正微微睁大，底的慵懒和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度集中的、锐利的审视。

随着那层薄薄的硅胶离开肤，被压抑了许久的、属于A级Omega的冷檀香信息素，终于挣脱了束缚，在这片被梅冷香主宰的空间里，轰然炸开。

他抬起，那双灰紫的睛死死地盯着陈然的侧脸，像是要从她的表情里找答案，“你上，为什么会有檀香的味？”

她最的秘密，她赖以生存的伪装，就在这个醉鬼毫无逻辑的、疯狂的举动之下，被揭开了最危险的一角。

可他是一个S级的Omega，他的嗅觉天生就比任何Alpha都锐。

“你不是Beta。”

他一字一句地说，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那双灰紫的眸锁住她的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你也是Omega，对不对？”

公寓里的空气仿佛都在震颤。

沈柯的声音失去了方才的恶意，变得低沉而沙哑，充满了真实的疑惑。

“这是什么味？”

她终于从咙里挤一句话，声音涩。这是一个漏百的谎言，她自己也知，但这是她在极度恐慌之下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他低下，不再是试探，而是毫不犹豫地张开嘴，用犬齿狠狠地咬向了她那片暴在空气中、正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脆弱的。

他猛地抬起，一把抓住陈然的下颌，迫她转过脸来正视自己。他的中不再有任何醉意，只剩下一近乎疯狂的、发现了新大陆般的亮光。

即便是在酒的麻痹下，他依然能从那层层叠叠的压制中，捕捉到那一丝幽微的、却真实存在的冷檀香。

他伸手，这一次不再是抚摸，而是用近乎暴的力，一把撕掉了她后颈上那张伪装贴。

陈然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止了动。

沈柯的动作停顿了。

这不是香火味。

那冷檀香，混杂着她因为张而分的、带着咸味的汗气息，形成了一更加复杂、也更加明确的信号。

那味很淡，被什么东西力地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