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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一日,天下一年。
这天,适逢人间殿试放榜的日子。
甲榜前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群,片刻,有人高呼着:“林家出状元郎啦!”
说着,便敲锣打鼓,大肆宣扬。
刚从客栈走出的千叶看了眼那屁颠屁颠跑远的人,杏眼发亮:“不如我们去睹一睹状元郎的风姿?”
全国数万人一同赴考,能夺魁的,却仅有一人,因此千叶不免好奇,究竟这状元生得何种风貌。
“有什么好去的?”花神慢悠悠地与她并肩走着。
“当然有!这状元可是心月狐钦点的,你难道不想知道什么人能入得了那贱人长在头顶的眼?”
花神淡淡反驳:“不想。”
“你有觉得你的性格越来越不可爱了?”
“不觉得。”
千叶瞪了他一眼,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他跟在那人消失的方向。
林府门外人声沸鼎,贺喜声络绎不绝。
花神长得高,一眼就看见了被人群围在中央,满脸含笑的青衫男子。
不过千叶看不见,硬是拉着他挤进人群。
那男子眉目清秀,一副温文尔雅的俊俏书生模样,倒不像谄臣。
心月狐心计深沉,实在怪不得她把稍微和他挂上边的人,都当成和他有勾结的奸佞之辈。
如此,那状元郎很快就瞧见了他们,带着略微讶异的眼神:“尹兄?”
花神对上他双目,再左右瞧了眼,发现他似乎是对自己说的。
对前来道喜的人说了句抱歉后,领着他俩进了林府。
“尹兄,三年前听你说要出远门,至此不闻你的下落,还以为不会再见了呢。”
三年前,就是天上三天前,那时候他刚回归天庭。他不多想便知道这人是他以前在人间认识的故友:“城中事多,未能及时拜访,还望林兄海涵。”
“你我何须如此客气。”林曦笑着罢手,随着话锋一转:“倒是一件事,林某觉得甚为惭愧。”
“嗯?是何事?”他会对自己说起,难道这件事与他有关?
“约一年前,双亲托信与我让我赴京赶考,我便带了思纯一块上京。谁知过了不久,思纯就不知所踪。很抱歉,林某未能完成尹兄所托。”说着,林曦像他拱手致歉。
花神没注意到他的举止,反之被他话语里提到的名字吸引过去。
他临走前托人代为照顾那个叫思纯的人,想来他对这人极不放心,而他估计,这人对自己非常重要。否则,按他现在的性子,定会不闻不问,潇洒地一走了之。
到底,这人是谁?
林曦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自然不可能告诉自己,关于他的一切。
林曦和千叶不晓得聊了什么,待他回神,谈话已接近尾声。
花神思索一会,道:“林兄,我与千叶还有要事,先行一步,改日再访。”
要查一个人的身世,很简单,只要一本生死册。
从出生到死,生辰八字、祖籍、贯籍乃至前生与后世,任何相关资料无一不有。
拥有生死册的,理所当然是位职掌人生死的五岳之首——东岳大帝。
于是,花神很干脆地下酆都骚扰东岳大帝老人家去了。
花神解下头上的发簪,朝身前的空气一划,一道直长的裂痕凭空出现。修长玉指从鬓角滑过,挽起了一头丰润云发,发簪重又插入发间。
长腿一抬,跨入裂痕。
诸多鬼爪向他袭来,却没有靠近,鬼爪在靠近他们一尺之遥便被一阵光逼退,越往里走,耳边响起的哀嚎声越是强烈,有悲戚的哭声,有失志的嘶吼,那声声切切的悲鸣声一点一滴地撞击着他的内心。
他本属阳系之神,自然不习惯这阴暗阴邪之地。在这地方多呆一天,他觉得自己会被逼疯。
花神来到天子殿外,见一只鬼魂单脚站立在天子殿前的考罪石上,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身着红袍的男人站在鬼魂面前,一手拿着生死册,一手握着判官笔。
鬼魂被他身上的仙光照射得几乎站不稳脚。
男人皱眉,快速地在生死册上落笔:“生前残杀骨肉,入石压地狱。”
鬼差一左一右架着那鬼魂离去,凄厉的尖叫声像有实质性的刀刃,几乎要捅破耳膜,随后渐渐地再也听不见。
男人没看花神一眼,直接拂袖而去,花神便跟在他身后,点明自己的目的。
听罢,他冷冷地回了句:“凭什么?”
崔判官为人界皇帝改命的事,花神知晓,于是花神手伸进广袖里,悄悄地将内里的东西取出一角:“凭这个。”
崔判官瞅了眼他的手,又转视他的眼:“你要来干什么?”
“只是查阅而已,并不做其他用途。”
“谁?”
花神随着崔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