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阿离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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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他们从旧时代的回声里走来，江湖依旧。

想到这里，许阿离更张，默不作声把霖仔往后推了推。

许阿离握江瑞霖的小手，后背微微发凉。

汗竖起。

这个声音……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车外，黑MPV的引擎低低轰鸣，排气吐冷白烟雾。

黑衣人们在雾气中，像一座座沉默的雕像。

似笑非笑地看着许阿离：“我不记得小少爷边有你。”

“走吧，少爷。”墨镜男打了个响指，车门拉开，“还有保姆，你也跟上。”

但许阿离几乎确定，那个人在看她。

话没说完，车猛停！

她抱江瑞霖缩成一团，尽量压低不被发现。

她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司机脸一变，低声：“事了。”

许阿离握他的小手。

车窗外，一排黑衣人挡住前路，几辆黑MPV横停在路中央，明目张胆封掉整个路段。

他盯着许阿离的脸，目光犀利像刺破一切秘密。

刚领着霖仔下车，黑衣人的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声音，简短而冷漠——

江瑞霖红着圈，怯生生抬，浅绿明眸看向车窗外。

立刻意识到——霖仔人不大，在澳门名气可不小。

许阿离条件反护住霖仔，不巧肩膀撞到前座，一刺痛。

江瑞霖察觉气氛不对，悄悄躲她怀里。

车内陷死寂。

许阿离不再是不经人事的天真少女，有过一手经验，自然清楚这些人来路不善。

四年前，黑覆灭。

“小少爷。”墨镜男缓步走近，敲敲车窗：“林先生在等您。”

一句话，不置可否。

为首的男人墨镜，修长手指慢悠悠从西装袋摸一支烟，咔哒一声燃，也不，就在手里。

来人似乎早就知这辆车的乘客是谁。

许阿离垂下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墨镜男的视线落在她上，意味不明地打量一，嘴角浮现模糊的笑意。

作为已逝黑帮老大的遗孤，难免有仇家想要除……

“新来的？”

气，低声安：“霖仔，相信我，你这么乖，肯定不会坐牢啦——”

所有人都知他是江荣七的儿——学校的同学、这里的“林先生”。

现在……她什么都没有。

吱——

不远，另一辆车的后座窗缓缓落下一条，有人坐在那里，黑暗中看不清脸。

许阿离不是第一次见到黑帮，但四年前，有他在她边。

只是没想到四年后还能在澳门见到黑社会。

“是吗？”墨镜男掸掸烟灰，慢条斯理，“你知，少爷边的人，都会查得很清楚。”

“带他们来。”

许阿离的脚步微微一滞。

忍住不适抬：“怎么回事？”

“我是保姆，刚上工。” 她低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