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也从中殿里迈了来，矮个的那位停在了在走廊的立下，个儿的则转到教堂的另一边，片刻后取了一把树枝编成的笤帚走过来，一下一下地把积扫向走廊外面的灰浆地上。

走廊外教堂石碑的底座还在，但石碑缺了大半，只留下一个破碎的底座，似乎没有人想要去修缮。前厅外墙上挂着一排画框，里面裱着些文章，还稀疏地着几张说明图。拉克丝没有继续看她，而是读起了那些文字。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些文章记录的似乎是一些有关教堂的历史，与禁石的来历的内容。薇恩读了两行只觉得疼，也兴致缺缺，她拍了拍拉克丝，“如果等下雨还不停，你就把我们传送回去吧。”

“传送？……可能不行！”拉克丝从墙的文章中抬起，苦恼地望着立和屋檐，“我们得走远一些。”

“为什么？”

“是禁石呀，你们没法在这里用传送。”那位个的修女接，她不知不觉间已经扫到了二人旁，用神指了指拉克丝，“那位小已经觉到了，对不对？”

“想要施法的话，从你们来的方向回去，走到车下客的位置不要停，右转向前，走到有路牌的地方，传送术就可以起效了。”修女情地笑着，她矮个的伙伴跟在一旁，虽然面无表情，也一语不发，神却不像面容看上去那么冷漠。她瞥见薇恩在斗篷下不断拍着拉克丝的手臂，补充：“别害怕，这里的人是不抓法师的。”

拉克丝有些意外地笑着，向她们行了个礼，但立察觉到异常：“不抓？你怎么知我们那里的法师会被——”

“只有德玛西亚的法师才是这副样。”修女把笤帚像拐杖一样立起来拄着，“这里时不时就会有一些像你们这样的人，我们两个也是这样过来的。”

“对不起，我忘了这里原本是光照者教会的教堂。”拉克丝下意识地双手合十，了教会的人们互相问候时的手势。

“这里跟任何教会都没有关系了。”个修女说，“只是个给路过的人歇脚的地方，我们两个在这儿也无非是收拾和打扫，多是接待一下你们这样的旅行者。你也看到墙上的那些字了，”她指着矮个的伙伴，“那些都是她抄上去的。”

“她不能说话，是被除师毒哑的。我们是跟着军队来的，我是教会的人，她是个法师。”矮个儿修女神情平静地望着她的伙伴，在她说话的空当，注意到其中一个画框上卡着一片枯叶，便缓慢地走过去，伸手把叶片取下。个指着她们过来的反方向说：“年轻人应该是不知，从这教堂向北走，就是这上面写着的，当年开采禁石的矿井。当然现在已经废弃了。”

“开采禁石……那意味着当时铃塔瓦岛和德玛西亚的所谓‘贸易’，就是这些？”

“是光盾三世即位不久的时候吧，我们那时候比你俩还小。先在海边的军营里住了一个月，然后军队就山来开采了。一开始照顾的都是过劳的和受伤的士兵，后来慢慢地，那些当兵的就都不活了，留下来的都变成了监工，军营也越建越大，还来了个总督，着所有的人。采石和运石的全是在这当地招的工，因为便宜，半座山都被他们挖空了。工人饿着肚也去运石，天都不亮就去运，人倒了就送到我们这儿来，就这样呆了半辈。”修女语调平稳，像是已经讲述过许多遍了似的，“跑是跑不掉的，他们就地取材，用禁石建了这座教堂，我们敢从这扇大门踏去一步，都会被拖回来打个半死……我们这样的人落到士兵手里，你也知会变成什么样。直到后来山上下了一场压死人的暴雨。采石场整个儿被塌下来的山石和泥土埋住了，活人是一个都没挖来。”

“暴雨？”拉克丝搜寻着自己关于岛志的记忆，“那就是他们写的叛的开端？”

“是，但不止是暴雨，就在雨后的第一个晴天，有整整五船禁石，五船，装了足有八船的石料。”她伸一只手掌，又添了一只比数字，“从码了海，就沉在路上了。船压没能开到德玛西亚，残骸也没能漂回来。”

“然后呢？”拉克丝追问，“他们怎么会这样罢休？”

“是啊，那总督亲自到教堂里来，召集了幸存的士兵，说是当地人故意把山凿成容易坍塌的样，必须要让岛上的长老会来谈判，让他们赔偿。我俩和一些妹觉不对，趁着黑夜跑去，在山里躲了一个多月，后来跑到了当地人家里躲着。有很多新的德玛西亚人在这期间登录了，但本没能打来。”修女缓缓地说，“铃塔瓦岛有自己的民兵团，那些死了的工人，家里人正憋着这一恶气。本来只想卖些石赚钱，没想到禁石越卖越贱，还死了那么多人……总督最后被他们吊死了，长老会的人也因为放任德玛西亚人山采矿，全都换掉了。我们两个，还有一些妹，因为没去过采石场，只是帮工人们准备饭，治疗伤势，所以才没被赶走。”

“能来听我说话，我们真的很兴。”二人临走时，矮个修女把两块印着草纹路的手巾她们手里，抿的嘴一放松的微笑。个儿伙伴守在她后说着，“我们半辈都砸在这里了。有人来听，来看到这些事情，我才会觉得从那帮家伙手里稍微讨回来了一。”

“以后都住在岛上了吗？你们还会再来吧？”修女相当不舍地追问，但拉克丝给不确切的回答，甚至在神时偶尔想到这个问题，自己都无法压制住面对那个答案的心慌和恐惧。“来了就别回去了！”她远远地向她们挥着手，“要再来啊！”

反法英石，也被叫禁石的东西，原来是比已知的符文战争更久远的年代的遗产。上古世代的法师们制造太过惊人的法爆炸，那力量把原本的陆地撕裂成狭长的海湾和破碎的岛屿群，爆炸波及之，所有地生命都被转化成了饱法力的结晶，经过几个世纪的沉淀，才慢慢变成如今火山模样的禁石矿脉，重新成为适宜生灵居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