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没什么关系。其实如果你再晚一些找来，这间房的主人可能就不是我了 。你都想象不到有多少人，给了多的价钱想要抢下这里。”

“我们住得偏，很难请人，好多事都得自己动手。蔬菜也买不到，后来爸妈就自己来吃……像那些红薯叶、萝卜缨，我如果不捡回给星焰吃的，就全被我父亲扔堆桶里去了。”拉克丝越说越快，“他们还留过一个小片地给我，让我随便往里些什么都行，后来我们在地里玩，莉比想歇歇脚，随便往地上一坐，结果地里不知什么时候长一个好大的西瓜，她刚坐下去，西瓜就爆炸了……”

的新机械？在报纸上报了小半年的那个？”

但也不是每天都有十四个金币从天而降，薇恩不告诉她吃和家用的费，只说现有的积蓄足够她一直在这里住下去，现在只需要耐心等到冬天结束，工作自然会来。但屋里的陈设却不断地被搬到楼下，特别是拉克丝用心打扫着的弗的房间——那些织法特殊的毯，格外结实的摇椅，甚至包括薇恩一人都搬不动的五斗柜，都被卖给了附近的住。屋里的旧几乎被清空了，薇恩却还在悠哉游哉地收拾着，偶尔一趟门，也带不回什么值钱的委托，上门买走旧家的，与单纯在宅里逗留、谈一阵的访客倒是越来越多。

“它就在门，我扫雪的时候跟过来，我就把它抱来了。”拉克丝十分不舍，“有人委托你找它？我们必须把它送走吗？”

“那些货私人本运不来，尤其是东边那两座半岛的。关查得又慢又严，还要求货和人分开走，说是方便检查，东边城门那两门，一走客、一走货，老板从客门来，在城门边找个店，住到第二天傍晚，卫兵才能审到他的货。”

“什么新机械？这在人家尔特沃夫是人手一台的玩意儿！”加兹拉忿忿不平地哼，指着背后空的的货架，“这里原本应该有三台，全都在城门被那些狗给我扣下了。”

预料到拉克丝会因此张，薇恩脆把她带向台阶，将她引那间在打扫时会刻意

“我记得你说我们没有财务问题……” 拉克丝原本不愿多问，但这日复一日的惊慌让她寝难安。她甚至开始在打扫的间隙在屋里一圈圈地绕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直到薇恩把她喊住，她才如梦初醒一样停下步——“照这样一天卖一件，不用开，家里就要被搬空了。”

“主人住哪？我们现在就去。”拉克丝一把将苹果扔在一边，拍拍裙站起来。

猎人把柜台上的任务纸翻完一遍，苦笑着把它们叠在一起，递回柜台里。她已经习惯了在年关将近时，最大的主顾——商队会陆续休养和盘的阶段，不同的是，今年还在活跃的商人都不如以往那么多了。收几乎被砍半，她为此尝试着参与了几次皇家商队，那些刷着新漆的车被印有雄鹰和盾牌徽标的蓝绸布裹得严严实实，骑兵像放一样傲慢地驱赶着猎人们，没有人愿意开多说一句话，他们甚至不允许猎人们与肩而过的行人有视线接。不知是不是自己没睡够，薇恩分明看到那被绸布包裹住的窗里探一只手的廓来。

所幸薇恩的手中还有些结余，足以应对拉克丝这位像浪狗一样突然闯的住客，而这位浪狗女士也像是在意自己的开销一样，会赶在薇恩注意到之前清扫屋——除了从门扇来看最像是书房的那一间；也会在晚餐后，从炉膛里掏两只熟透的红薯，带着黑乎乎发皱的表，递到薇恩手里。

“搬家？为什么？有人发现这里了吗？”

薇恩睛，“这是我委托上写的猫。你从哪找到它的？”

“他们说到明年这个时候，你这样的猎人也得有执照，才能继续护送商队了。”加兹拉终于完手中的银杯，“想考执照，要验明你的份，连你的家族资产都会盘查一遍。你说可笑不可笑？”

“你怎么知我地窖里有红薯？”薇恩起初被吓了一，“还知我家地窖在哪？”

薇恩双圆睁：“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家还不至于落魄到那程度。”

“那都是用不着的，我原本也想卖掉些东西。”薇恩解释，“你不想带着这么多桌椅板凳搬家吧？”

注意到对方掐着腮边，忍笑注视着自己，拉克丝脸暗淡了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你别笑话我，薇恩。我一也不想回去。”

“她主人可了十四个这个在找她。”薇恩举起纸条，手指比一个金币的大小，一字一顿地补充。

注意着守卫的动向，拉克丝不敢四走动，最多也只是铲铲前门与后院的积雪。薇恩家是附近街区里唯一一家没有和车的，铲雪的工作相当轻松。年间没有见血的活计，只能接到寻人寻的委托，薇恩挑了一张替人寻猫的纸条，或许是因为任务的内容过于稽——更稽的是当她迈家门，意外地发现纸条上描述的那只黑脸白胡，十分富态的小家伙正坐在炉旁的地面上。拉克丝拿着一块苹果向它脸上伸着，但那明显名贵的猫咪端坐在角落，着一副优雅且嫌恶的表情把拧向旁边。

“你知兰顿和伊森为什么今年不在这了吗？”加兹拉狠狠地摇着，“因为皇家商团本不走那门，他们向北拐到青牙山脚下，不用审货，时间短上一天不说，酬劳还。除了他俩，还有几个没被联系到上，反而上赶着报名，想被选皇家军去的。私人商队是越来越难了。”

“没办法的事，由他们去吧。只要风够，一切好说。”杂货店私下经营的那些活计是见不得光的，薇恩理解这份担忧，“皇家商团确实阔绰，但不能长。佣金不知能到几时，到时候保不住把自己都搭去。”

“地窖不都在差不多的地方吗？我们家也屯这些。”拉克丝耸耸肩，“山区冬天的雪比这儿厚太多了，下起来几天都不了门。雪被清理来之前，我们都变着法儿红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