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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我坐在李绪床边绣着荷包,是李绪嚷嚷着要我为他做的,说自己最近诸事不顺,让我给他绣一个荷包。
我与他没有共同语言,闲暇之时,两个人只会呆呆的坐着,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殿下还不睡?”绣的眼睛疼了,我躺回床,轻拍李绪,“在想什么?”
“你的头还疼吗?”李绪的大手轻按在我的伤口,眼中透出担忧。
“还好,无大碍。”我回答,“快睡吧。”
名字寓意总会伴随人一生,李绪,我按着他的眉心,一生都会在思虑中度过,终不得安生。
还好有个雀儿小名,我还是会愿你无忧无虑。
“我睡不着,赵溪。”李绪抓着被子无奈的说,“我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就算你抱着我哼诗歌也没有用。”
只有冬宛会为他哼歌谣,可我不是冬宛,我起身去书房随便拿起一本书,整个景祥宫被烧了,我们在李凌偏殿住着,奇怪怎么没见着李凌。
他这人更奇怪,皇家无情,李凌竟然帮着父亲兄弟对付母亲与舅亲。
“你最不爱读书,夫子总说你一读书就犯困。”我翻开书念着,“子曰,来而不往非礼也……”
一本论语下去,李绪早已沉沉睡去。
看着李绪睡颜,乖巧可爱,我轻轻刮他鼻尖,“我有一堆法子让你睡觉。”
明明小时候他都会哄自己睡着,啃着小胖手就睡了。
这几天经历太多事情,李绪连害三人,不知他背后是有高人指点还是自己故意谋划,现在不愿想这些,倦了。
剪了灯油,黑夜不思,睡得轻松。
皇上将西门处的府邸拨给李绪,说等过两年他去了战场,立了功就会有封号和自己的封地。
二皇子一直当太子培养留在宫中,老三没动静,老四……平时见不着影,老五年龄不够留在宫中,现在也离开了。
也不知皇帝是如何培养,竟让几个兄弟如此不相干。
府邸不算偏僻,面积够大,够我和李绪生活了,日后……他娶王妃,也不会让她受苦。
我扶着李绪从马车下来,他的伤还未好,下人已经打理好房屋,军营里的人来探望李绪,李绪与他们谈话,而我在书房整理静妃剩下的书。
一场大火烧的也不剩些什么了,心里无限惋惜,我还没有看完。
忽然门口出现一道黑影,我没有震惊,是时城,他也跟着军营来了,他唤我:“郡主。”
“你可查出什么来?”我问时城,“这场大火是否与我们有关联。”
时城摇头,“此次是为扳倒陈氏,而丢的那封密信则被李凌追查到景祥宫,听那皇帝意思,宁可错杀不可错过。”
“你的意思,是我害死静妃吗?”
十五年前,冬宛和我带着二百余人被伪造身份混入南国,不争气的冬宛死了,首领只有我一人。
身在宫中,消息闭塞,还有叛徒出卖我们信息,这十五年过的可真不容易。
李凌接近我肯定是觉察到景祥宫出卧底了,我与静妃形影不离,静妃肯定是首选必杀,只是……李绪为何和他们沆瀣一气?
“我很好奇。”我拍去书上的灰尘,“为何李凌不帮自己母后?李绪一年间会害死那么多人。”
“郡主不知,属下也是近日知情,内阁流传出一句话,皇子为死士,我权全不顾。”
为了抓出混入北国的卧底和扳倒陈氏,皇帝亲自培养皇子,他们手中没有实权,以国家安危为根本,为自己父亲在各个方面排查,这也证实了四位皇子没有冲突的利益。
“我们到底有何厉害之处。”我想,“让皇帝不惜把所有儿子当做棋子对付我们。”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暴毙二十人都是李绪杀的,那我们还剩多少人。”我问时城,宫中消息难以传递,都是时城来联络,真是庆幸时城还认我这个主子。
“统共进南二百人,除去病死,李绪杀死十人,宫里只剩您一人,朝廷军营以及在民间接应,只剩一百余人。”
“既然我已出宫,有些事不得不准备,你待的太久了,快离开吧。”
“是。”
时城离开,现在我已离宫,李凌应该追查不到这里,李凌身份过于特殊,他不像李绪牵扯的都是死人事,外戚强大,他竟然全不依仗,甘愿为父皇排除异己。
还是说归根结底是皇帝有法子让四个儿子都乖乖听话,还是皇帝厉害。
我推门看见正与人交谈的李绪,大病初愈消瘦许多,他还是不愿意与人谈话,三两句就把人都应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