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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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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屹立不倒近三十年,皇上若想连根拔起,既要暗地防范世族谋反,又要提防关外虎视眈眈的诸国,这除陈之事,还需慢慢来。

首先——杀子。我跪在静妃棺椁前,按捺住心中的躁动细细盘算。眼前的白蜡燃尽了最后一点光,我不解地歪着头,额头上的白纱布也跟着耷拉下来。为什么静妃也要跟着死?

静妃说过,陈朔是陈老将军在庙前求了十余年才得来的宝贝,宠得上天入地。他死得那般凄惨,任谁见了都该唏嘘。可杀死他的,偏偏是毫无背景、连母妃都跟着丧命的李绪。

不至于吧?我摇着头继续思索。太后母族早已在朝堂失势,毫无实权,杀她实在没必要。

天色渐晚,寒意浸骨,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却仍在灵堂前等李绪回来。枝头将天空切割得支离破碎,秋风刮过,吹动我单薄的肩膀,也卷起门框上的白绫。纵使我不信鬼神,这空荡荡的景祥宫也让我心头一紧。

“赵美人在想何事?”一只温热的手按在我后背上。

“啊!”我像受惊的兔子般弹起,惊慌失措地摆正仪态。来者不是别人,瞧着竟有几分像陈朔回魂。

二人原是表亲,长得相似也不奇怪。“二皇子。”我低声行礼。

这位是中宫皇后所出,母族正是陈氏,以“贤”闻名的二皇子李凌。

只是这“贤”字,在我看来却像狐狸的伪装,满是讨好的话术,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静妃去世后,宫里人来人往走了一波,人去楼空,难免害怕。”我正色道。

李凌轻哼一声,周身气度比李绪温和稳重得多,却带着几分风流。他狭长的眼眸挑着细眉:“美人哪是害怕,是心虚吧。”

“哪有。”我想压住嘴角那抹发颤的苦笑,递给他三根香,“纵使臣妾有举国之力,也动不了两位身份显赫之人。”

李凌闭眼虔诚一拜,随后几位僧人走进灵堂,跪在蒲团上诵经。木鱼声与经文声像锥子般扎进我耳中,搅得人心烦意乱,恐慌不止。

“谁都知她死得无辜,本宫特地请来白马寺的方丈为静妃超度。”李凌嘴角噙着笑看向我,“很灵的。以后赵美人也该请他来,为五弟消消周身的杀戮之气。”

我冷漠一笑——原来你们都知道,李绪手上沾了人命。

拜完起身,他走到我身前,轻轻弹了一下我的衣带,眼波流转:“这么多年,本宫还是惦记着你。也不怪李绪对你不松手,又是当娘又是当姐,如今还被他吃抹干净。若是能搂住你抱一会儿,我死千百回也愿意。”

我强扯出笑容后退一步,身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殿下自重。”

“血脉这东西,可真是奇怪。”李凌眯起眼,那弯弯的笑眼瞧着讨喜,却毫无威胁感,“表弟死了,本宫竟提不起一丝伤心,反倒气五弟杀人手法太过残忍。赵美人不觉得,陈朔死得太惨了吗?”

都成肉馅了,怎会不惨?我在心中冷笑。

“只有赵美人,你与他一同长大。”李凌睁开眼注视着我,“你说,五弟的心性,会不会是随了你?你的容貌确实不负美人之名,只是面容憔悴也难掩那股凌厉的凶相。美则美矣,慧极必伤。”

早年与他多有不快,这人最会说好听的谎话,满嘴不着调的言辞,听得人半信半疑。

“皇子皆是以最高礼数教导,怎会因一个小小宫女改变心性?”我愤然反驳,转头去为供台换白蜡,但愿静妃能无牵无挂地离去。

“还是说,某些尊贵之人,压根不希望我们殿下好?”我的声线渐渐拉长,质问李凌,“为何在冷宫中,李绪虽沉默却无太多异样,顶多因我没教他说话有些结巴;反倒回到父亲兄弟身边,变得冷漠无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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