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微心那块悬着的石终于缓缓落地，她接过份证，正想说些什么，男人忽得再次开。

而这，也确实，是他第一次主动对别人歉。

见男人微微颔了颔首，宁微彻底安下心来：“裴大人，再见。”

男人将那枚抑制剂从她的手里接了过去垂眸打量着，B级抑制剂，虽然不能完全地抵抗S级信息素的攻击，但也还是能够起到一舒缓作用，再加上刚刚她那狼狈的表现，倒也可以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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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已经将2/10的攻击力度降低到了1/10。

“另外，抱歉，我不该对你妄自揣度，也不该对你发动攻击。”

如果这时有认识他的人在场，他们一定会为这一幕惊掉下——这个一向在上的男人从不跟人歉。

“不会被查来吧？”宁微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哦，好。”

男人静默了几秒：“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还、还好……”宁微慢慢地直起腰，而后又一次低下了，“裴大人，对不起，我刚刚实在是太张太难受了，不是故意不回答你的。”

「宁微，女Beta，D级，无犯罪记录。」

“不用不用，不麻烦您了，就在前面，几步路就到。”脑坏了才让你送我回去，宁微在心里这么想着，面上仍旧一副恭恭敬敬的样。

男人将自己释放的信息素完全收回，果然一旁的Beta的呕声也渐渐小了下去——实际上只是因为宁微已经连酸都吐不来了——直到她颤抖的幅度微不可察，他才再次开：“你还好吗？”

显得太过夸张——S级Alpha的信息素，对于Beta来说，确实是太难承受了些。

“我要知她的事情。全。”

男人的目光在她的份证上停留了几秒，才把她的证件递还给她：“好了，你可以走了。”

系统声提醒了她：【军用扫描仪，用于验份的。】

这么说着的同时，她慢吞吞地从袋里摸那枚已经被系统清空的抑制剂：“我从家里来前打过抑制剂，您知的，白天的E区也还是很很危险，不是这样我不敢门……可是，可是我没想到，我还是……”

回到悬浮车上，裴临打开通讯仪，给他的好友发去了远程通话。

他从不是一个多么贴或是温柔的人，但这一刻，他确实放缓了语气。

“份证。”男人这么说，他还需要一个最终的确认。

【放心，不会——虽然溯星的科技平在整个宇宙里都算是领先平，但我还能应付得了。】系统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但宁微竟然莫名地听了些许自信的意味。

“迟烬，有一个人的资料，你帮我查一下。”

宁微把那张系统伪造的份证拿了来，男人伸手接过，宁微注意到他手腕上着的东西亮了亮——那是一个类似腕带的东西，像是什么电仪。

“没什么，我没关系的。”宁微连忙摆手——事实上，那样吐了一会过后她反倒觉舒服多了。

「滴。」清脆的声响过后，扫描仪发了绿光，「份信息验通过。」

他前这个瘦弱的Beta，信息素等级应该在C级以下。

“对不起，让您看笑话了。”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男人没有回答，他站在小巷里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她走过转角，才转离开。

男人嗯了一声。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