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忍耐了许久，襟终于受不了了，坐直，气若游丝地问：“我能趴你上吗？”

她原是想躺下，但怎样都觉得大广众之下不大礼貌。

许宁应该是有些诧异的，他恍惚说了声好，规规矩矩并拢了膝盖。

许宁：“……”

许大人无聊极了，手机快没电了，他便拿起提纲来看。12页，小姑娘才背了一半。他几乎能想象这家伙明天的哀嚎了。但好在她现在很乖，很安静，绵绵趴着，仿佛多余的动作对她来说都是刺激。

不过小姑娘没有察觉，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脑袋上，那里很疼、很重，却很轻，轻得承受不住。她便睁开睛，盯着输瞧.那些一血，痛苦却没有丝毫缓和。

给她上衣和外，帮她穿好，拿了校园卡和复习提纲，他背她下楼，站在车龙的路边等的士。

她坐起来瞪着他，还没开，许大人就解开了她的睡衣扣。于是襟就像只生活不能自理的娃娃一般任他打扮。

许宁：“……”你哪来的力开玩笑？

大的并不如想象中那般柔，那里的，多少有些磕，但好歹能把脑袋放下来了。她很困，疼痛消磨着她的意志，却又一次次把她拉向清醒的边缘，以致连昏睡过去都不到。

但许宁并不照着念，提纲上的答案拗难懂，他啰嗦地帮忙解释，时不时掐她一下，确保小家伙没有睡着。至于她到底记了多少，那就是个迷了。

己要非常努力才能克制住冲他吼的冲动，人在生病时原来都这么暴躁吗？

许大人摸了摸她，举着提纲慢腾腾开了。他的嗓音低沉轻柔，安抚又令人安心。小姑娘偷偷着泪，费力地记着。

小姑娘便趴了下去，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前。

37.禽兽（H）

襟靠在许宁肩上，闭着睛睡得很不安稳。许大人也是一动不敢动，连呼都放缓了，大气不敢一下。

屋里静了会儿，就在襟觉得脑袋震到要崩溃时，她听见许宁略显委屈的声音，糯糯的：“我求你了。”

听着纸页翻动的声音，襟也想到了自己可怜的复习度，她又慌又伤心，扯了扯他的，悄声：“你能念给我听吗？”

早上下过雨，空气凉得令人诧异，街上灯光璀璨，能看见远商业区的霓虹灯，模模糊糊，浮光掠影。

考题算得上简单，小姑娘写得飞快，考完还笑眯眯总结：“缓解发最好的方法应该是动脑，能够充分发散量。”

与混的晚上相比，早晨的小姑娘显然要清醒很多，38.5度的烧，她还持化了妆才门，路上遇到同学也是笑脸相迎，全然没有昨晚的任与暴躁。许宁心理很不平衡，偷偷抱怨了句：“你就对我发脾气。”

时间漫长，怀里的人儿又又。

量了温，了血，化验完又要打吊针，输室灯光苍白，氛围凄凉又安静。

襟也不反驳，挽着他的手臂，靠到他怀里蹭了蹭，依然是到发的，许大人立时心疼了。

襟靠在他背上，呼，晃得要命，她莫名其妙就哭了，偷偷了鼻，糊地说了声：“对不起。”

把人回床上，他给她煮绿豆汤，小姑娘却拒绝服用，信誓旦旦：“吃了会吐，不如不吃。”

他凑到跟前，摸了摸她的脑袋，不大确定地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