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起襟：“你和小人在一块儿？”

许宁只笑了下，浅淡的笑意，敷衍一般稍纵即逝。

襟笑了起来，一发去就掀起一波风浪。只是，她原以为许宁不懂她那话的意思，却见他存了照片，还换了像。

许宁夹起一个小笼包，忧伤地问：“那怎么办？我的助学贷款还没还清呢。”

许宁：“……”

他叹气：“好吧。”

许宁接过来看，就两张照片，上课的笔记和俩人吃饭的合照。

空气里静了一两秒，襟开：“我生气了。”

“咱们还是安贫乐吧。”她这么说。

“好呀。”他说。

“简小商，”许大人加重咬字，“别那么叫她。”

只有简商打来电话，优哉游哉的声音戏谑玩味：“夜不归宿哈，知昨晚院里突击检查吗？”

襟妹妹当然是聪明的，考的是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能力自然不相上下。区别只在于，她对专业不兴趣，对奖学金对荣誉不兴趣，对学生活动社团活动也不兴趣。

襟：“……”

她便问许宁：“我发这些可以吗？”

简商哈哈大笑：“那是自然，我刚回去。”

“我前几天坐公车，听见一大妈批评我们学校，说我们学校来的学生，小小年纪就学会资本主义享乐那一了。”小姑娘叹气，“我那天去逛街，听那话还很不开心。”

小姑娘看起来很惊讶，而许大人非常违心，但又一脸认真地说：“我真的没有嫌弃你笨。”

于是她的朋友圈成一团，许大人那里暗汹涌，却也风平浪静。

校门的餐厅，襟了小笼包和乌龙盖，听着许大人一题题给她讲，心里觉得很满足。有许宁辅导自己应该能考到平均分吧，小姑娘心有戚戚焉地盘算着。

他好像很容易退缩，不到死赖脸穷追猛打，她一个冷淡的神就能把他打回原形，所有的勇气也不过是自我保护的枷锁。

小小年纪便是孤儿，留着老家的房也卖不了几个钱，大学前不能打童工，考上985、211，居委会的奖励大概是一次几千块。不就只能贷款吗？

许宁轻哼了声，果断挂了电话。

他只是开个玩笑，不想襟如此认真。

她冷冷一笑：“你够了。”

襟立时惆怅了起来。学费一年不是只有几千块吗，这也要贷款么？

“真没有呀。”

旧时有林老爷资助，虽然后来的事对她来说简直是心理影，她可不想重蹈覆辙。

拉住转要走的小姑娘，许大人万分纠结：“但是那题真不是那么的。”

许宁：“不要吧……”

倒是襟担忧着：“你的奖学金会不会降等啊？”

认真到

该说啥，最后也只生：“我没生气。”

小笼包很好吃，小姑娘开心地拍了照，在传朋友圈时又迟疑了。万一很快就分了，现在秀恩岂不搞笑。成年人的社，还是需要慎重。

许宁了眉心：“这么说你也不在？”

“啧啧，”那边调侃着，“这就护上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

你要问她之前的时间都在哪了，她也能回答得是：追剧，追韩剧日剧剧英剧；刷博，刷豆知乎天涯人人，各八卦。

许宁：“……”

平时上网，觉数挂是很正常的事，可是一到期中考，班里平均分82分，满分一百，许宁98，而她74。网络段什么的，都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