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小心翼翼问：“你过来什么？”

第二天的课间，襟等在电梯，许宁和当堂课的教授聊得晚，来时整个走廊只有他们两个人。襟开对他说：“晚上我妈妈说要请你吃饭。”

平静过后的襟觉得自己太狡猾，这不会是许宁喜的方式，拿长辈压人可不好。

老妈听着一个两个大，一开始还骂上两句“关我什么事”，后来不忍心了，答应：“我帮你问问。”

“不是这样吧，”小姑娘盯着他看，“只是你不想告诉我。”

这次许宁移开了视线，他望着前面，声音轻得没有什么温度：“我没有什么不能和你说的。”

突然的动作使得距离有些近，她能看见他颈侧肤的纹路，白皙细腻。

襟看向对面的许宁，许宁忙着收拾酒杯，面上看不什么表情。

她觉得自己受不了了，理智告诉她应该彻底放下，可惜这并不容易到。她打开微信对话框，打了字又删掉，她发现自己害怕等待的过程，而且许宁如果一直不回，那可怎么办？

“你就是不想见到我，”她肯定，又问他，“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他不理我，”小姑娘嚎啕大哭，“怎么有这人……老妈你怎么会喜他！”

襟不是沉得住气的人，见他要走，她忙拦住他，咬牙问：“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

“没有的事。”许宁很有耐心，一心一意否认着。

许宁也笑，他想起很早之前，两家还是邻居时，襟的母亲也经常叫上他去家里吃饭。他其实不愿意，饭菜好吃与否对他来说一也不重要，他不喜被同情的觉，当年他拒绝不来，现在可不一样。

他莫名其妙笑了起来，回答说：“那不用了，听说你生病，我给你熬了汤。”

襟不再伤心，她觉得自己气得要发疯。等许大人走了，她蹲在安全通给老妈打电话。本来没什么，可一诉苦就觉得万分委屈，最后竟是哭了起来。

襟不解，看他拿保温瓶，还觉得有动。

果不是另外有人了，怎么会一下变得这么冷淡？襟觉得自己也有错，但这并不妨碍她蒙在被里哭了一晚上。

天气有些沉，光线朦胧暗淡。襟觉得失望，这拉锯战得她心力瘁，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这么主动了，他却什么也不肯说。

许宁扔掉纸杯，过来试了试她额的温度：“你妈说你发烧了。”

襟：“……”

什么歉？难老妈把他骂了一通？

襟摇摇，乖巧地坐好，一颗心却是砰砰直，悄悄打开微信一看，一个小时前老妈给她发过信息，说的却是什么小宁会给她歉。

许宁抬起睛，略微摇了摇。

许宁闻言停了一停，他低看她，小姑娘涨红了脸，大概神志并不清醒，说话磕磕绊绊的。

他满脸黑线，一把拿过了她手里的酒杯，问：“你喝了多少？”

许宁往后退了步，靠着墙低看她，声音很轻，只说：“没有。”

襟里涌了泪意，但她还是笑着，故作轻松：“你这样我不好代呢。”

她忽然想起那只，急匆匆开：“之前我妈给了我一只，说要分你一半。在冰箱里，你去看看。”

她本不抱希望，大晚上的喝得转向。爸妈不在家的几天，家里酒柜上的酒被她消遣了不少，许宁过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