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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缈收着作业本,回答得不慌不忙,“这边桌子大。”
他一直在讲电话,还找她要了纸笔,清缈一时没法关门,只能把温泽塞进衣柜。柜门合上时,他们的眼神有过一瞬的交锋。
夜里十点,清缈进出好几趟,准备洗澡用物。她想用动静告诉爸爸,她要睡了。温松柏恍若未闻,依然坐在客厅,拿笔算着账。写着写着还冲她笑,“这桌子是挺大的,写字做作业舒服。等那边楼盘开了,我们换套大的,你那个房间小,放不了这么大桌子。”
清缈问:“清粤怎么样了?”
“做了骨穿,现在回家了。”
清缈不知道这是什么,“严重吗?”
温松柏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似是不想提:“没事,你不用管,你好好学习。”
清缈指着沙发上那个半人高的Kitty猫,“爸爸,清粤喜欢这个,国内只有小的,同学妈妈经常往返日本,我让她带的。你下次去,帮我带给她。”
“哈哈,这么大啊。”和人差不多。
等回房,清缈反锁了门,再打开衣柜,一片空。她不信似的,半个人埋进去找,只有衣料的皂香和隐隐的樟脑丸混合味道。
温泽趴在床底,扫见她的纤细,生了逗弄心思,突然伸手,拽住她的脚踝。
一股恐怖的温热袭上清缈的脚踝。
她到底训练有素,精神高度警惕,被吓成这样也紧咬牙关,只倒抽了一口凉气,另一只脚飞快踩在床底伸出的那只手臂上。
“温......”他没敢发出声音,从床底钻了出来。
她瞪着他没说话。温泽心猿意马。这丫头头发湿漉漉滴水的样子真美。
温泽问她为什么藏他?清缈也不知道,只是听到温松柏回来,第一反应就是把他藏起来。
她压低声音,“那你现在走。”温泽作势真要走,手扶上门把,又被清缈拽了回来。
现在出去算怎么回事,索性刚开始就不要藏。
她的房间很小,两人并排紧靠着站立,清缈才清晰意识到,他们长大了。
“你为什么去床底下。”她潦草将头发扎起,半靠在书桌,与他拉开段气息距离。
“衣柜太热了。”一半原因是这个,另一半是他头上悬着一排裙子,这实在不像话。
她不解:“床底下好?”
“去了才知道,差不多。”但她的床底下居然很干净。
清缈无话与他说,温泽只能干站着,指尖无聊在桌上左右翻翻,嘿,巧了,居然又有一封新的信,她还拆开过。
“你真早恋了?”她才几岁啊?说她早熟真没错。
清缈懒得理他:“你不回去你妈会找你吗?”
“不知道。”他都不知道他们在不在家。保姆阿姨可能会找他,不过她比较好打发。“你不好好读书,对得起你妈吗?”
清缈垂眸,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最讨厌别人拿妈妈来压她。
她不说话,温泽蹬鼻子上脸,张开信纸,开始读信。
温泽绝对真是她见过最低素质的男孩,她遇见的所有男孩都傻乎乎有礼貌,他是傻乎乎没礼貌。
她一把掐上他,死绞皮肉,夺过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