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你钱，求你了。”

原话还更俗呢，她脑中冒连麦时朋友那贱贱的声音：“那你能吃不？”这已经对恐同人士很温柔很文明了！

“不是，你到底懂不懂谈恋是什么意思。”她听见自己说。

不是？“啊？”

“不是……这不对吧，我又不是来卖的。”

周品月突然自暴自弃地想。

这话也太下了，她说完都想对自己翻白。

“可以和你，”程牙绯拽着她的力更大了，“我接受任何要求，真的，任何。相信我，好不好？”

程牙绯脸上的表情，不像在赌气，也不像在开玩笑。

“可以吗？或者你更想开房？”

“不奇怪，”觉咙好，微微发，“但是……我不想跟你，不可能的。”她悬崖勒似的说。

“等…”

这到底是在什么啊？

“那去我家可以吗？”

但是，大家都说，最简单的，分辨自己能不能和同恋的办法，就是想象能不能和对面。虽然觉这个办法也不完全，没有涵盖浪漫倾向什么的……不是，又不是正经地要和这个人展开关系，随便啦。

也不奇怪，26岁的人了，有生活再常见不过了。

“嗯？”

数着两个人的呼，周品月一气。

能拿到钱，还能和曾经暗恋的人上床，也不亏吧。

“没事，走吧，去你家。”

“……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不知为何，周品月有生气，“怎么能这么随便？这不是亲一下而已哦，是要跟人上床，你能不能有防范意识啊。”

“啊？你有……”

看起来，程牙绯确实没有刻理解“谈恋”，听她这么说，愣在原地，睛睁得很大，凝视着她，嘴张开又合上，一手握着帆布包的背带，迟迟没有说话。

大小不是有恐同来着么。

何况两个人还是同。

但周品月还是觉得她没懂谈恋意味着什么，大概只是理论上明白，没验过，所以不懂，对一个并没有好的人代表恋实质内容的动作有多膈应。

“诶？

名字都大大写着“功成名就”的程牙绯，正在树底下的人行上，卑微地拉着一片衣角，低声下气地求她。

听起来甚至有些病态了。

“很奇怪吗？”

怎么会这么认真呢？

“我知，我有经验的。”

“我懂啊，是人的关系，不是朋友的关系。我……想和你重归于好，如果你要这样才肯原谅我，完全OK，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一开始是想什么来着？不是想的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说什么来着，”她了然地叹气，心想事情总算解决了，“现在你知多荒唐了吧，我就是随一说，不当真的。你也放宽心吧，咱俩又不是没了彼此活不下去。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我真的要回去……”

而且，作为提要上床的人，自己有什么资格责怪对方没有防范意识？

算了。

然而，她转走了没两步，手腕就被牢牢抓住了。

觉CPU真的要烧坏了。

怎么说这话时还颇信念，是在燃什么。

她明白，程牙绯看似随和亲切，心底里却有偏执的一面，完主义，想要把一切到最好，无法忍受一丁瑕疵存在，所以才想要拼命修复这段破碎的“友谊”。

“对不起，我不信，”于是她豁去了，“除非你和我。”

“现在吗？”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