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桐换了一昂贵的行，在等导购开发票的时候看到了旁边镜里的自己。

刚才试衣服的时候季桐其实没怎么照镜，一试衣间导购就急着将她推到商阙面前，现在她才有时间仔细打量镜里的自己。

不过季桐转念一想，她用自己的好几百来比喻商阙的好几万都是辱没他了，这几万对商阙来说也就只和她购买力中的好几十比较。

季桐察觉到纪灿喜她还是上中之后，上中前的纪灿在季桐看来就和小孩没区别，她要是真的对当时的纪灿有什么想法，她都得怀疑自己有恋童癖了。

但商阙只是把她额前散落的碎发归到耳后，不是很亲昵的动作，却又带着一比亲昵更难言的暧昧。

接下来商阙带季桐在一楼买了几双鞋和球鞋，上二楼买了几睡衣睡裙和内衣内，又下楼买护肤品和彩妆。

“谢谢。”季桐终于敢和商阙对上视线。

衬衫和半裙比校服合得多，上面当然一折痕都没有，明明款式相似，版型和材质上的细微差异，却让穿着衣服的她都看起来和刚才很不一样。

比如纪灿喜一边装沉，一边又用幼稚的借找她说话。

买内衣的时候商阙全程都只站在店门，哪怕店员试探着问他要不要试衣间帮季桐参考一下，商阙都摇拒绝了。

但还不等她想清楚陌生在哪里，商阙已经写完地址把纸条给导购，转看向她。

季桐整个耳朵都烧红了，而商阙已经收回了手，“走吧，去买别的。”

季桐的耳尖不受控制的发，不过这次不是因为羞耻，而是因为害羞。

虽然季桐在男女情方面的经验也很匮乏，但她也多少知男对女有男女关系方面的兴趣时会是什么表现。

而现在都用不着等考上大学，他们已经走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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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表情，仿佛他刚刷掉的不是好几万，只是好几百。

季桐以前觉得等他们考上不同的大学，一年见不上几次面，慢慢走上不同的人生路后，就会渐渐淡忘这些不成熟的青萌动。

好看是个很普通的夸奖，但“很衬你”这样的夸奖季桐还是第一次听见，就好像这么昂贵的衣服都只是用来衬托她的草而已。

商阙的笑意更明显了一，他抬手朝她伸过去，这次季桐没有躲。

买完内衣下楼，季桐第一次对商阙包养她的目的产生了一怀疑，商阙看起来对她似乎没什么男女方面的兴趣。

季桐用手梳了梳试衣服时的发，觉得镜里的自己有陌生。

季桐忍不住想商阙在面对她时，是不是也总在心里想着“小孩不懂事，他不能跟着胡闹”。

“好看。”商阙温声告诉她，“很衬你。”

但察觉到纪灿的想法她也不打算回应，她在纪灿面前总觉得自己是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不能小孩不懂事她也跟着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