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丝剥茧,犹如一张网,死死勾住了后跟。
马化平举起酒杯,低穆介之杯口一点,碰撞。
倏地,她膝盖弯曲,身子半前倾,扎实地落入银白面具男怀抱。
穆介之眼皮掀开,目光不经意掠过对方油腻的嘴:“放心?”她嗤笑,“马总真是言重了,怎么谈拉不拉的。只要项目过得了风向评估,我们自然会全力支持。毕竟我们的资金也得找对地方落脚。”
不等她反应,男人伸手揽住她的腰,动作迅捷地带着她轻松一转,藏进了丝绒帷幕之中。
帘子轻轻荡了荡,很快恢复原样,无人在意。
马化平听这意思,抬起酒杯,敛了敛西装外套,清了清嗓子:“资金当然要找对地方才能放心,”又抿口酒,似有深意地说句,“不过,有些事说得太明白了,反倒容易让人不放心。”
那人嘴眼含笑,将她摁压在亚克力花窗上。白亦行望着那张银白面具,有一刻,分不清虚与实。
男人强势霸道闯入,颀长挺拔身躯将她覆盖吞噬,连带着他的温度,她挣扎不得。
穆介之笑容稍稍僵化,不过立时恢复自然,“你也提醒了我,这么多年行业里人习惯玩什么花样,是怎么个底子,时间长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但凡事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错。”
白亦行低声说:“你干什么!松开我!”
男人不仅不松,还凑下银白面具,嘴角笑容更深:“你又没小心看路。”
“你——”
“是我接住了你,不然肯定要被那两人发现,你在偷听他们讲话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被自己胸膛挤扁的胸。
白亦行黝黑眼睛瞬间放大,瞪他,情急之下,说了马来语:“闭眼!不许看!”
银白面具男扬起放荡不羁的浅笑。
白亦行气出内伤,毫不犹豫一脚踩在他皮鞋上。
两人来去恭维,马化平:“那是当然。我们这种年纪了,做事还是看得长远的。大家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其他的细枝末节,也就没必要计较了吧。”
未料,男人格外敏锐,一下子捕捉到,分开两腿,不多时,苍劲结实的腿部又顿时收紧。
夹紧了她不安分,乱踢的腿。
“乖一点。”他说。
“你死变态!”她说。
第二回骂他变态了。
“嘘——!”他问,“你不想听了吗?”
此刻,白亦行脑子里靡靡之音轰炸,她强迫自己去听帷幕外边两人的话,可是心脏咯噔咯噔跳动的声音比外边动静还响。
她听不到马穆二人说话。
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
两人又说了些什么,就听到穆介之讲:“......你最好把你的烂摊子收拾干净点...不然大家日子都难过了...”
银白面具男忽然说句:“不好看。”
白亦行这才发现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嘴唇上。黑色面具下她眉毛都皱成波浪线,又开始奋力挣扎,他却像一堵墙,纹丝不动。
马化平依旧温和:“...我的家事就不劳穆董费心...倒是我总觉得好像有人在背后故意搞我...”
过一会,他想起来,补充道:“没有那天车里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