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我全家，难是男朋友！”

“——仙男仙品，妹妹厉害啊会钓”

泠反而蹬鼻上一句话都不说。

伍桐赶把门关上。

她也不是很确定。只是这味很刺鼻，不仔细闻本发现不了。沈泠既然说，果香味是盖弥彰，那这味……肯定是某不合适的化学成分，能让他这么着急。

“伍桐，你终于开门了。”他说。

关门声像最后的炸弹，燃直播间的群舞。

“——穿的校服啊，看照片手机随便拍的吧”

伍桐靠近轻轻嗅了嗅，不明所以地抬看他：“除了药味，还有一果香味。”

而此时的伍桐提起十二分神严阵以待，只全神贯注面对前的沈泠。她还记得上次他一来就是勾引药，询问暗恋往事。她见招拆招，拆完睡着还被夜间偷袭。

踱步去开门的伍桐并不知直播间的动。

“——妹妹怎么吊男人啊，我大四了还牡丹呢”

“——妹们，这把要不起了。男人的声音啊！”

“——男人，真男人来了，什么小外甥，主播骗人！”

他自袋中拿小药罐，倒了一粒来，递到她鼻前：“你闻闻。”

“——大型破案现场：是不是同一个男人，是不是要陪睡的小外甥”

弹幕忽然就炸了。

沈泠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单刀直地，将手中的袋展示在她面前。这是她今天刚开回来的安眠药。她放在药盒里，许是沈泠整理的时候发现的。

反正手机镜对的也是桌面，应该没事。

“是的。果香味是为了掩盖底味，你再闻闻。”

“接下来我说的话，很重要，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这副药你绝不可以吃。”沈泠说，“这刺鼻的味源自其中名为‘贺绒’的化学成分。因为从野草“贺绒”中提取来而得名，近期才被发现。摄取贺绒能让人上瘾，尤其是老人和小孩。而这药长期服用，会使人致幻甚至失明，并损神经。”

她离开桌，没注意到手指刮到三脚架。这个三脚架稳，但是。被轻轻一刮，歪了小小的30°。镜正巧照见侧面墙上，沈泠照片群的一角。

“五分钟，说完我去。”伍桐把话撂下。

现在又来什么。

沈泠话快，门才了个，伍桐就听见他沉着气喊自己名字。

沈泠神情极为严肃，像来讨伐她的：“你今天去的哪家医院，谁给你开的这个药？”

“——啊啊啊啊啊，没见过，难是素人”

在这事伍桐不了解的事上，她还是会下意识沈泠所说的去。

总不能把敲门声当背景音，就这么尴尬地播下去。

“——不好，妹们，男人！”

“——照片上有男人，家里也有男人”

“——我靠啊，好帅，是主播新墙角吗，有没有人认识，求指路”

她闭上，细闻：“嗯……好像是有一……刺鼻的味”，她蹙眉，“很像实验室里的，酸，盐酸？的味？”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应该是我外甥一个人睡害怕，他胆小。”伍桐抱歉地说，“五分钟我就回来。”

沈泠很少有这表情。伍桐意识到不对：“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