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走，直到她背影消失在校门后的林荫，才缓缓发动引擎。

“香港那边什么情况？”

“会这地方，的是线人。让咱们的人注意提防。”男人早晨刚洗完澡，正神清气地着烟。刚才看到周夏夏逃命般地飞家门，还以为她会迟到，没想到还比早课时间提前了十五分钟。

周寅坤笑了一声，笑得发冷，“一边拿我的货赚英镑，一边把我人当人质，好。”

“可以。”这次阿耀没有任何迟疑，然后从副驾拿一个袋递给她，“你早饭没吃，这里有的。”

阿耀返回时，周寅坤正靠在椅上缓慢转着那枚蓝的打火机。

“他那批货了英国以后，就没再碰过面。”男人低烟，声音里听不喜怒，“人倒是净得很，连林城的面都不肯。”

阿耀抿了嘴，车内突然又安静了下来。

“上周我让人在九龙跟了三天，目前也没发现异常。但陈家的地盘旧网太密，我们派的人容易被盯。”阿耀如实汇报。

十分钟后，阿耀忽然开：“你的邻居哥哥，暂时还不必担心。”

“好的坤哥”

“你去把他们货的路查净。动作轻，不要惊动陈家。等林城那边的场走完第一，暗网系统上线前，我不想。”

“陈悬生那条路还要接着用”，周寅坤继续声，语气平平。

夏夏反应了一下：“你是……怎么知的？”

阿耀接得很快：“陈悬生确认已返回英国。上周和陈舒雯曾在金钟现，行踪短暂，之后去了一趟九龙。”

周夏夏坐在后排，一手托着下望着窗外，白衬衫校服整齐得过分，像是刻意掩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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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

她伸手接过，袋很轻，里面是温的三明治和，熟悉的包装，是她小时候常吃的泰式便当店的限定款。

“目前还没放。”阿耀答，“陈悬生借‘第一批易未完全清算’，继续扣着人当质保。”

周夏夏心一，轻声说了句：“谢谢。”

“林城那边的会已经正式营业，昨晚开盘第一场。收益数据在凌晨四发过来了，比预期三成。”

阿耀没回应，只微微，然后目送她穿过路走向校门。

周寅坤“嗯”了声。

车窗外是朦胧的天光，浅蓝带着雾气。路边，大的凤凰木被晨风得枝叶轻颤，车辆稀少，路况顺畅。

一路沉默，只有引擎声在低低运转。

“阿耀，我们还可以朋友吗？”

阿耀。

“东南区那条暗渠也打通了，用的是泰南那批侨资公司的外账壳，目前看起来没有破绽。”

“香港警队那边，有人在顺着名簿表查账”他说着，烟云随着空气动从嘴里飘散来，“动作虽然慢，但也是老了的狗，没牙了也要叫两声”

“那英国那边，韩金文什么时候回来？”